怎么会不知道眉生的心思呢。
她在用这样的方式无声地告诉栾亦然,他突然消失了数月之久,生死不明,对于她来说是怎样的一种酷刑。
栾亦然心中一时泛起了又深又浓的歉疚。
那天夜里,顾眉生远在英国,栾亦然独自一人照顾儿子,彻夜难眠。
11月5日,栾亦然带着刚刚两个月大的儿子坐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
当天深夜时分,顾眉生躺在床上睡不着,正准备出去走走,一打开李森家的大门,就看到了抱着儿子站在夜色之中的栾亦然。
顾眉生眼中有惊讶,她看了眼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小乐生,不免心疼道:“他才多大啊,你就不怕乐生万一在路上生病……”
栾亦然走近她,用火热而缠绵的吻一下子就封住了眉生口中的数落……
半个小时后,栾亦然洗完澡,上床就将眉生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湿热的吻在她精致的五官间流连,口中呢喃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眉生,眉生……”
11月的伦敦,天气已经很冷,顾眉生能感觉到栾亦然落在自己脸上的吻始终带着轻轻浅浅的凉意:“你可能不会明白,那一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坐上那列火车,心仿佛突然间停了,血液在身体里不停地逆流。一种极其恐慌的情绪深深地占据了我的身体……”
栾亦然紧紧地拥着她。一句极其简单的“对不起”,他却说不出口。在眉生面前,在她的这份宽容面前,一声“对不起”会像刺,更深地戳痛她的心。
夜色中,男人的声音有种自然的魅惑,他说:“坐上火车的时候,我其实并不知道那辆车子是有问题的。城北铁路首日通车,开车时间说好是11:00,我是在10:50左右接到了史文云的电话。”
栾亦然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是不想即刻回来见你,但我总要弄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动了这一切,又是谁想要我栾家人的命。还有,如果危机不除,反而连累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顾眉生轻声道:“既然是史文云动的手脚,他为什么又要在最后的一刻打电话告诉你真相呢?”
栾亦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想,应该是彭青改变了他的决定。”
“彭青现在在哪里?”
栾亦然道:“眉生,这次的事故,总是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的。”
顾眉生皱眉,从床上坐起身:“所以,你们选择了彭青当替罪羊?”
栾亦然摩挲着她的背脊,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