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
火车站。
汽车进站,乘客们纷纷拿起自己的行李,开始准备下车。
“阿姨,我帮您拿行李吧!”
见阿瑾推着轮椅,还拉着一个行李箱,一位年轻人立刻就走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行礼。
“谢谢!”
阿瑾忙着道歉。
两个乘务员帮她抬下火车,那名年轻人就四下看了看,“要不……我送您出站吗?你想哪儿啊?”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谢谢你啊!”
阿瑾笑着拒绝了,年轻人一听说她有人接站,将行李箱递给她,自己就转身离开。
看着年轻人走远,阿瑾这才拉住行李箱,用绳子绑在轮椅上,自己推着轮椅走向出口。
三年没有回来,这个城市已经变了许多。
等到她终于回到旧宅的时候,已经是夜色深沉。
从包里翻出钥匙,阿瑾吃力地将钥匙捅进已经有些生锈的锁眼,打开院门,吃力地推开已经有些变形的木门。
小院里,铺地的砖缝里都已经生出杂草。
三年没有人住,这间旧宅亦已经显得破败许多。
台阶已经破损,阿瑾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将自己的轮椅推进来。
走到房门前的时候,她已经是气喘吁吁,几乎精疲力尽。
取出钥匙打开门,她抬手按下开关,还算幸运,灯亮了。
因为临海,再加上久未住人,房间里有浓重的霉味,沙发和电视上蒙着的白布都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将行李箱放在地上,阿瑾吃力地拉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只针剂,刺入手臂。
之前在皇甫傲那里的时候,她只怕他发现,都不敢在胳膊上注射,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担心这些了。
打完针,阿瑾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合影——她和皇甫傲的合影。
二十多年的老照片了,照片里的她和皇甫傲都很年轻。
她年轻美貌,皇甫傲英俊逼人……二人站得很远,她的一只手伸过来,小心地拉着他的衣角,偷偷的生怕他发现的样子。
这是二人在部队的时候拍的,为了追求这个男人,她用了三年的时间,却没有任何结果。
手指轻轻地抚过照片,阿瑾小心地将照片放到桌上,转身走到门边,将轮椅吃力地推出门槛。
一路行出院门,顺着破败的小路行上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