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过手臂,沈宁轻轻拥住男人的腰身,在他的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睡吧。”
感觉着她的温存,裴溪远轻扬唇角,脸上的那一抹郁色也是很快消弥。
将下巴轻轻放在她的头顶,他微笑着闭上眼睛。
如哄孩子一样,沈宁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
时候不大,男人就呼吸放松,渐渐地进入梦乡。
沈宁起初还保持着清醒,渐渐地也是生出几分倦意,抬腕看看时间,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裴溪远的胳膊,从他温暖的臂弯里爬起身。
科里今天有两个新做完手术的病人,她不回去总是有些不放心。
对工作,沈宁一向认真负责。
毕竟,工作性质不同,别的工作或者可以翘一天班,迟到早退最多就是扣一天工资,她们的工作却关系着人命。
突然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沈宁只觉全身发冷,鼻子里一阵发痒。
她抬着抬手挡住口鼻,努力地压抑住那个喷嚏。
像裴溪远这种情况,睡眠质量肯定不会好,她可不想把好不容易睡醒的他吵醒。
压住那个喷嚏,沈宁伸手过去想要关掉台灯。
注意到放在桌角的结婚证,她伸手捏住证件,轻轻地拉开虚掩的抽屉,原本是想要将结婚证放进抽屉。
哪想一眼看去,就看到抽屉里闪闪发光的钢圈。
手铐?
沈宁一惊。
裴溪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心中疑惑,她想了想,将结婚证重新放进抽屉,将抽屉关好。
枕上,裴溪远依旧在沉睡,唇角微扬,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灯光下,男人的脸深邃而俊朗。
沈宁侧脸,注视他片刻,伸手过来拉拉被子,盖住他半露在外的肩膀,低低地叹了口气。
患有这样的疾病,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痛苦的。
他主修心理学,甚至亲自做医生,为病人治疗,做这方面的研究,可是却依旧治不好自己。
想一想,时常会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那样的感觉肯定非常难过。
轻轻将他把被子向下掖了掖,沈宁低声开口。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好好睡吧。”
沈宁拿过桌上的包,她小心地退出房门。
帮裴溪远拉好门,沈宁又去看看慕云庭,确定两个人都睡得很好,她这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