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骨针和兽筋缝合。
当完美地打上一个云氏手术结后,云笙浑身发软,全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干了般,靠坐在了床上。
做外科手术,对主刀医生的心理和身体的素质要求,都是极苛刻的。
云笙前世虽是学贯中西,曾以红十字医生的身份参加过联合国的医疗活动。
在无极大陆这样极端的条件下,完成一台堪称简陋至极又需要融合东西方医术的手术,负荷在这么一具六岁女童的身体上,压力可想而知。
云笙将手轻放在双头犬的胸口上,实施了手术后,双头犬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云笙嘴边,又漾出了两个小小的梨涡。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好了房中的手术器具。
收拾完后,她又将双头犬抱到了屋后的杂物间里,替它堆了个干草窝。
父亲云沧海并不喜欢动物,云笙想等到双头犬稍微康复些后,再将它放生。
云沧海回到家中时,屋里找不到女儿云笙娇小的身影,只有厨房里传来了咕咚咕咚的沸水声。
走到厨房一看,云沧海不由怔了怔。
厨房的粥锅打开着,锅里的米粒不停地翻滚着。
女儿云笙趴在了饭桌上,睡得正香,她的身上还穿着件崭新的采药童子的短袍。
“父亲,我一定会成为一名采药童子的,”早上,女儿离开家时的那番稚语犹然在耳。
云沧海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走上前去,将女儿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眼眶微热。
云笙确实是累了,在做饭时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却是睡得昏天暗地。
迷迷糊糊间,云笙只觉得自己处在了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
耳边有一阵呢喃着的温柔女声:“笙儿,你可是会怪娘亲?”
娘亲?!
云笙的意识如潮水般涌来,迅速清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小小的,手脚蜷缩着,分明还是一个婴孩的模样。
身体的四周是一片温暖的羊水,这是云笙出生前的情形。
一名面容美丽的近乎不可思议的妇人,艰难地靠坐在了床榻上,她的额头,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挂下。
妇人身处在一座简陋的民房里,她即将临盆,丈夫云沧海被她遣去找稳婆去了。
女子的手上,还戴着枚戒指,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
云笙可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