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只能搬回去村里,住在爷爷奶奶留下来的老房子里。
村里人帮忙,把他父亲葬在屋后的山上,和他的爷爷奶奶埋在一起,盛春成站在新砌的坟前,欲哭无泪,该哭的这么长时间,他早就已经哭够,再也哭不出来,站在那里,山里的风声凄厉,猎猎作响,他只觉得自己前路茫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去学校是肯定回不去了,家里有一个失去了劳动能力的母亲,和还在上学的妹妹和弟弟,所有的压力,都在盛春成一个人的肩膀上,他怎么担?能够如何担?
大伯站在他的身旁,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和盛春成说:
“春成,你还是跟我去杭城吧,在这里也不会有出路的。”
是啊,在这个山沟沟里会有什么出路,他们那个地方,连地都没有,家里只有一片山林和一块坡地,山上是不值钱还不能随便砍伐的马尾松,坡地上也只能种点红薯和玉米,其他什么也长不了,赖在这里,连填饱一家人的肚子都难。
于是,盛春成只能把弟弟和母亲留给妹妹照顾,他跟着盲人的大伯,来到了杭城。
这是三年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