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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天天,天天有这样的活,老子催收都不用干了。”东哥和盛春成说,说着摇了摇头,表示催收这活,现在太难干了。
“东哥你怎么没有去?”盛春成问。
“我?你说老子?”东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老,老子,丢不起那个,那个脸。”
盛春成想到郑老师说的叹章头,不仅笑了起来,看样子要让东哥去叹章头,他会更加觉得丢不起那个脸了。
东哥看了看他说:“真,真的,你别,别笑,现在干我们这行,太,太难了,推理学就是这样说,每个人都要给,给活路,我觉得,我们都快要活,活不下去了,这都什么社会啊。”
盛春成心里在想,你们要是活得很滋润,那么大概别人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老头在里面醒来了,听到外面的动静,特别是听到盛春成的声音,他躺在床上,嗷嗷叫起来,东哥骂道:
“等歇,在吃老酒!”
老头还是继续叫,东哥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吼了一声:“卖比儿子,要吃巴掌了!”
东哥凶起来的时候,一点不结巴,老头一听要吃巴掌,马上就闭嘴了,盛春成心里过意不去,他说:
“东哥,要么你慢慢喝,我先去给叔叔做。”
“坐冬,坐冬,慢慢交来,不要管他,老西斯就是要吃,吃巴掌。”东哥说。
盛春成实在忍不住了,他和东哥说:“东哥,你对叔叔,是不是太凶了一点?”
“表背类,已经算好了,老子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他老酒吃好,老子巴掌吃够。”东哥和盛春成说。
东哥举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盛春成面前的杯子,叫着吃吃,自己就来了一大口,放下杯子,顺手拿过酒瓶,给两个人的杯子里加了酒,看样子,他是真的不准备管里面的老头,先喝高兴再说。
可能是东哥压抑得太久,可能是今天实在太无聊,也可能是因为,盛春成是个瞎子,有些事情,他不能和自己的老婆女儿说,也不能和自己那些手下说,但和一个瞎子说,说多少都是无害的,瞎子能对你怎样,他就是连看不起你都做不到,那也要他先看得见啊。
东哥一开话匣子,那就是一条漫长的长河,他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半是普通话,半是杭城话,盛春成听着有点别扭,但都听懂了。
东哥说他从小就不是个读书的料,成绩很差,拿个零蛋回来,是常有的事,上课调皮捣蛋,打架是一把好手,全校都是出了名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