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考虑过,是不是自己正好就可以趁这个机会,和他的那些客人说,自己要离开杭城一段时间,出去治眼睛,等到回来,他就已经复明了。
而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全身心地投到筹备上。
盛春成心里还是有顾虑,总下不了决心。不是他对他们的店开起来以后的效益怎么样,没有信心,而是他实在是以前从来没有开过店,没有经验。
特别是现在又处于非常时期,谁都知道开任何的店,都有很大的风险。
万一疫情突然严重,杭城来个封城什么的,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就是后面有再大的老板当靠山,也没有用,关门就是关门,没生意就是没生意,就像盲人按摩店当初一样,那还是轻的。
盛春成只要和客户说了出去治眼睛的事,然后复明回来,那就意味着,除了郑教授和何锻工,自己所有的客户都要失去了。
在这些客户里,只有他们两个,无所谓自己是男是女,盲人还是正常人,盛春成知道,郑教授要是知道他复明了,只会替他高兴。
其他的客户,那就会毫无例外失去。
如果那样,店里没有生意,他也不好意思拿全额的工资,绩效奖金就更不用说,而自己的客户又流失了。还有,只要他们按摩店关门,丁画眉他们的牙科诊所,肯定也不会开着,那他们两个的收入,真的就连房租也付不起,要流落街头了。
盛春成是经历过大难的人,他知道当有坏事发生的时候,坏事往往是会接二连三、成堆出现的,你不用侥幸。
他不得不考虑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