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大少眼眸深凝,怒意怔在脸上。
“你忘了?哦错,你从来就不记得。”黎七羽举起酒杯,对着空气干杯,“我来薄家两年,没过一次生日。”
薄夜渊红唇抿出冷厉线条,双手撑着餐桌俯身,一张脸咻咻逼人地凑到她眼前:“所以,你想借此求饶。”
“我在那个女人的日志上,看到她的生日愿望。”
“那个女人?”薄夜渊眸子漆黑,高挺的鼻梁微抵着她娇俏的小鼻尖。
“过去的黎七羽,她已经死了。”黎七羽笑得淡然。
薄夜渊心情复杂,好像在瞬间痛失去什么……
“她希望来大海看海鸥,跟薄大少你过生日,她最喜欢吃的是烤鸡和马铃薯,说生日只要一份栗子蛋糕,拥有这些她就觉得很幸福了,就算死也心满意足……”黎七羽神色淡漠像在说着别人的事。
薄夜渊的心脏,像瞬间被一把刀划拉出大口子。
“你故意引我来,所有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还在庄园,她就料到会发生的所有事。
“我善于算计和伪装,这算不算特长?”
“黎七羽!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会行走的ATM?”(提款机)
薄夜渊的怒意聚集——
黎七羽藏着星星的眼穿透他,看向远处:“还记得么,我们在那里结婚。”
薄夜渊一僵,看到海岸线上,一座海上教堂的十字架在薄雾中缥缈。
纯白的、圣雅的教堂!
薄大少眯着眼,怒火又消失了。
当年结婚礼仪隆重,但只是为了薄家的脸面。大到婚礼策划、小到鲜花布置,没有一项过问她的感受。
“想我陪你过生日直说,如果我不来?”
黎七羽笑容诡秘:“其实,你来不来都无所谓。来了,我多一个伴,不来……我取悦自己。”
薄夜渊的心脏一定坏掉了,阵阵地疼。
黎七羽拍了拍手,船员端着栗子蛋糕,战战兢兢地走来。
托盘边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我们都该对过去做个交代。”
“休想!!”
“薄大少,我的表述应该没有问题。那个卑微着深爱你的女人,她已经死了。我们今天来,是祭奠她啊。她那可悲的愿望此刻也实现了,完美?!”
他的心脏里揉进了碎玻璃,蓦然放开她的下巴。
黎七羽那两年生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