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要来，擂台上的秦楚望着蒙面的少年，开口说道：“该用奇迹这个词形容你这个后辈吗，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修为再度提升了，是莫良给了你一场造化吗？”
秦楚和莫良阁主在灵阁之时是一个时代的人，他们曾经是黑川的左膀右臂，两个人的修为也是齐头并进。
夜寒和黑川大战时，秦楚选择了站在黑川这边，并且与莫良发生了一场大战，这一战中莫良在秦楚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疤。
秦楚的修为也定格在了地丹境十层，这么多年，他都没敢渡劫，因为劫雷一落，若是他身上的老伤发作，必然会死在天劫之下。
当年之痛让他对莫良心怀恨意，甚至他比黑川更想回到灵阁，而和黑川不同的是，黑川还想将莫良重新招入麾下，但秦楚却只想将其毁灭。
毁灭灵阁，毁灭莫良造就的一切，包括眼前这个少年。
“一定要活下去。”余澤对洛天说完后，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洛天的肩膀后走下了擂台。
副校长看着洛天，手中拿着两样东西，一个是洛天的芥子戒指，另一个则是他的葫芦。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必多言，你已成灵阁今夜的救星，我这人虽然不会变通但也不至于黑白不分，此战之后对你所有的惩罚都将废除，你将被定为灵阁最强学员，为了这份荣耀你一定要活下来。”
洛天接过了葫芦和芥子戒指，对着副校长鞠了一躬。
擂台上突然很冷，风呼啸吹过，洛天侧过头，云山国的代表团坐在会场的一隅，身为小国是没有资格坐上主看台的。
自己便是从那个小国走出来的，洛天想道。
在云山国的时候感觉天地好大，人丹境高不可攀，洛天甚至想自己若是到了人丹境便应该到了自己的极限。
可现在，自己要面对的是地丹境十层的怪物。
洛天深呼吸，接近天丹境，甚至半只脚已经踏入天丹境的秦楚想杀自己太容易了，洛天在他的眼中是只蝼蚁，他要毁掉自己太容易了。
“小子，你是否愿意跟随黑川大人？在我杀掉你之前，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秦楚说道。
“前辈，你眼里的杀意如果能化作刀剑，怕是已经将我砍成肉泥了，你根本就不想给我活下来的机会，现在的你想杀我想的快发疯了吧。”
“哈哈……”秦楚放声大笑道，“你这小辈挺聪明的，你是莫良教出来的，他毁了我，而我也要毁了他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