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的招牌“城东包子铺”,当时就有点懵逼,我干咳了两声说,您老就请我们吃包子啊?
师父飞起一脚蹬在我屁股上骂,咋地?你还想吃啥飞禽走兽?
叫“康子”的青年掩嘴坏笑说,敢跟狗叔挑肥拣瘦,兄弟我服你!
我耷拉着脑袋跟师父和那青年一块走进包子铺,这地方是真够偏的,十几平米的小店面,摆了七八张简易的餐桌,不过里面吃饭的人真心挺多,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剩下一张空座。
师父很熟络的领着我们坐下,桌面上油乎乎的,好像很久没有人抹擦过,苍蝇满屋子“哼哼”乱飞,柜台旁边一个长得跟煤气罐成精似的肥婆娘正“噼里啪啦”的拨打着算盘。
两个年轻小伙忙前跑后的张罗着。
“老板,五屉小笼包,一盆土豆炖牛腩!土豆子给我炖的烂糊点哈!”狗爷咋咋呼呼的朝着老板娘喊叫。
我嘴欠欠的问了句,师父你不整点散白啥的?
狗爷一拍后脑勺说,也对啊!你出去买两瓶二锅头。
我没好气的指了指柜台说,这不是有卖的么?
狗爷皱着眉头骂我,败家子儿,饭店里买酒多贵啊?麻溜的滚!
我知道他是有什么话要跟那个“康子”说,也没多言语,起身离开包子铺,临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康子正跟师父递烟倒茶,态度好的一逼。
从附近兜兜转转了好半天,我估摸俩人差不多也该聊完了,这才拎着两瓶二锅头走回包子铺,师父满脸不满的瞪着我说,我寻思你从路上睡着了呢,快吃吧!
我忙不迭的坐下身子开吃,十来分钟后,我们仨人把五屉小笼包干光了,狗爷伸伸手喊:“再给我来三屉。”
这个时候,跑堂的青年端着一盆香味四溢的土豆炖牛腩盛了上来,狗爷抹了抹嘴边上的油渍,叼起一根烟,一只脚抬起来,踩在边上的凳子上面,摇晃着脑袋,吞云吐雾的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我,那造型老社会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师父你老瞅我干啥?
师父拿筷子拨拉了两下盆里的汤菜,微笑着说:“做人那,要像土豆子一样,跟啥都能炖一起,咋整也不难吃,尽量别像花椒大料姜似的,哪有事儿哪到,从头忙活到尾,最后菜做好了,第一件事是把你先扒拉到一边去。”
我迷茫的望着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师父夹起来一块土豆塞进嘴里,吧唧两下嘴巴说,你小子嘴上虽然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