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懵逼了,一直以为安佳蓓是在跟我交心,原来她在这附近有过部署,笑着翘起大拇指:“朋友?哥们,呵呵..我应该庆幸吧,庆幸我刚刚没有对你动手,否则我的脑袋怕是已经不是我的了吧,到底是地头蛇,玩的高明!”
“三子,我没想对你下手。”安佳蓓忙不迭的爬起来,向前几步朝我解释道。
我连连往后倒退,摆摆手道:“我懂我也信,您要是真打算下手,刚才在城门口就可以让薛跃腾动手的,多谢你的不杀之恩。”
这话我说的诚心实意,换做任何人都不会跟一个要来杀自己爹的人平心静气的聊天,安佳蓓能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很不易了,至少她是真拿出对待朋友的态度对我。
安佳蓓眼眶泛红,朝着我用哀求的口气道:“三子,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看,自始自终都没想过伤害你,拜托你们放过我干爹吧,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
“蓓姐,你应该很清楚,我只是一把刀,主子让我砍谁我砍谁,我比你更向往逃离这个是非圈,可是没得选择,真的!我身后是妻儿和兄弟,再退一步,倒霉的就是他们,况且这一战,我们也没有把握一定会赢,指不定埋骨他乡的是我们呢,到时候希望蓓姐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将我的遗骸送回家乡。”我同样用哀求的口气朝着她鞠了一躬。
其实朋友之间最怕走到这一步,即便老死不相往来,很多年以后回忆起来都会觉得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我想这次金三角之行或许将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一道疤,这次我背弃了一直以来赖以为生的“信义”。
安佳蓓凝视着我,猛然从摩托车的侧箱处拖出一把银质手枪,指向我,冷眼低斥:“不要逼我,我不想咱们之间用枪说话。”
我静静的盯着安佳蓓手中的枪管,露出一抹微笑:“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样,杀了我吧!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很多时候我也想过死,但是又不敢。”
说罢话,我转过了身子,缓步朝着林子外面走去,实在是他妈“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然我真想放声痛哭,一边是曾经对我们有过帮助的安佳蓓和金三角,另外一边是望眼欲穿等着我载荣载誉归来的罗权,让特么我怎么选,我能怎么干!
“呯!呯!呯!”我身后连续几声枪响,震彻山涧,无数飞鸟被惊飞,但没有一发子弹落在我身上,最终我听见安佳蓓“嗷”一嗓子哭了出来,实在不忍心,又回过去脑袋。
安佳蓓突然跪倒在我面前,脑袋如同捣蒜一般的“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