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小子国语说的异常溜索,这本身就是件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六号营的官方语言还是缅甸话和越南话,因为这俩地方的士兵最多,哪怕是昆西和安佳蓓讲起话来都微微有些生硬,更别说这种寻常小兵。
其次就是他那些话简直自相矛盾,安佳蓓既然已经知道是厄运做的手脚,为什么不主动派出兵去拦截,反而多此一举的告诉我们,要知道我们现在正处于合作的蜜月期,能多表现一点,昆西一定希望多拿出来些诚意。
最重要的一点是,安佳蓓根本不认识厄运,她离开石市已经好几年了,厄运是近期才冒出来的,作为一个没名又没多实权的地区负责人,安佳蓓怎么可能知道稻川商会还有这号人物存在。
所以说眼前这个开车的士兵很大可能就是厄运的人,一想到厄运竟然用同样的招式,一天之内耍了我两次,我气的鼻孔都要冒火,真恨不得甩自己俩嘴巴子骂句白痴。
“厄运还真是特么一招鲜吃遍天!”王瓅鼓着眼珠子咒骂。
不过也从侧面说明厄运这个杂碎的脑子是有多好使,胆大心细不说,一肚子的坏水绝对比我还要多,这个混帐东西要是活下来,绝对可以轻轻松松的继承七代目,到时候狗逼大权在握,再重新杀回石市,我估计还真整不过他。
“他们就在前面几公里的地方,赵先生您别一时冲动啊..”青年士兵还跟我们演戏。
“厄运给了你多少钱,你这么心甘情愿的卖命?”我用枪口戳了戳他的太阳穴冷笑。
听到“厄运”俩字的时候,这小子本能的哆嗦了一下,马上辩解:“赵先生我真的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卫,您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跟她当面对质。”
“我对你麻痹,马上给我倒头!”我愤怒的抱起枪托狠狠的砸在他的脑袋上,他这次不情不愿的挥舞方向盘,慢慢将车头往旁边打,此刻我们正处于一条山涧小路,两边全是茂密的灌木林,如果有人躲在林子里伏击的话,我们插翅也难飞。
这狗日的好像乌龟成精似的,本来打两下方向盘就能掉头的事儿,他愣是磨磨蹭蹭的耽搁了两三分钟,眼瞅着车头掉过来,他突然一脚油门朝着凹在路边的一块巨大岩石冲了过去,看架势是打算跟我们同归于尽。
“卧槽你爹!”我慌忙叩动了扳机。
“呯..”的一声乍响,那小子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直接血溅当场,可我们屁股底下的汽车并没有停止,仍旧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似的照着岩石撞了过去。
得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