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转动脖颈问:“在哪儿?”
白狼伸出胳膊,微微指了指:“就是内个穿蓝色T恤的家伙,人堆最外围站着呢。”
卖唱青年的周围聚了一大圈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顺着白狼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侧脸对着我们的家伙,确实是栾建,只不过栾建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薄薄的板寸头刻意染成了蓝色,耳垂上扎了一排闪闪发光的图钉,身上套件极其夸张的蓝色大T恤,几乎将他屁股都给包住了,左手搂着个身材妖娆、打扮也妖娆的漂亮姑娘,正龇牙咧嘴的朝着卖唱青年叫好。
“我过去跟他唠唠?”白狼轻声问我。
我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打电话的郭小北摇摇头道:“不用,你故意碰他一下,让他看到咱俩就行,他要是想跟咱们见面会找机会说话的,不想见面说明他有别的心思。”
白狼有些不爽的出声:“可是这狗日的毕竟是咱家的鬼啊!”
我歪嘴一笑道:“他告诉我,自己会戴罪立功,我很期待他能立什么功。”
“立个鸡毛功,牙就是条喂不熟的哈士奇,操!”白狼单手插着口袋漫步过去,伸直脖子朝卖唱青年望去,同时胳膊肘佯作不小心的狠狠怼了栾建胸口一下,栾建张嘴刚要骂,冷不丁看清楚白狼,不由皱紧了眉头。
白狼没理他,转身就朝着我的方向又掉头走了过来,栾建也扭头看过来,当看见我正叼着烟嘴吹烟圈的时候,他不自然的冲着我笑了笑,并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我也没多表示,跟他对视了几秒钟后,栾建搂起自己的女伴就朝停车场方向走去。
白狼恨恨的吐了口唾沫:“真是特么条哈士奇。”
我都是挺无所谓的,笑呵呵的打趣白狼:“一般不都骂白眼狼嘛。”“那我不是骂自己嘛。”白狼撇了撇嘴。
这个时候,从“日不落”慢摇吧里吆五喝六的走出来一大帮人,一个个赤裸着身子,不少人的胳膊、后背全雕龙画凤的纹着身,骂骂咧咧的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当看到这帮小青年的时候,我和白狼的眼珠子同时瞪圆了,因为被他们簇拥在正当中的家伙竟然是那个将我俩阴到“事故科”关了一宿的损蓝子,那个损蓝子并没有注意到我俩,仰着脑袋,鼻孔朝天的正跟周围的同伴吹嘘着什么。
路过卖唱小哥的旁边时候,那个损蓝子推开挡在前面的几个姑娘,抻直脖子朝着弹吉他的青年问道:“会唱边做边爱不?”
青年抱紧怀里的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