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哥我疼..”张天旭微弱的回了一句。
听到他的声音,我稍稍松了口大气。
“你别用手碰他,也不要跟他交流,我们得给他戴呼吸机。”先前回答我的医生皱着眉头训斥我一句,然后朝着前面开车的司机道:“把急行灯打开,快点回医生,王医生简单处理下伤口,预防伤者二次感染,现在谁也别用手在触碰伤者。”
奔向医院的路,张天旭不止一次的清醒过来,最后又在疼痛失去意识,来来回回煎熬了能有七八回,旁人完全无法想象到他的痛苦,我攥着拳头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虽然我跟张天旭基本没说过几句话,但并妨碍我拿他当成弟弟看待,一直以来他都负责疆北堂兄弟的起居生活,性格爽朗,脾气大大咧咧,对王者更是没的说,几次重大的战事都有他的身影,从最开始伪装成大日集团的“哑炮”再到后来征战莱西,每次这孩子都能身先士卒。
快到医院的时候,张天旭费力的抬起手掌,拍在我的腿,我赶忙掀起他的呼吸机,冲着他问:“你想说什么?”
“三哥,告诉朱哥..我没给他丢人..”张天旭声音很小的呢喃。
“不丢人,你一直都是疆北堂的荣耀,王者的骄傲!”我嘴唇颤抖的连连点头。
张天旭断断续续的出声:“三哥,我老家是喀纳斯的,朱..朱哥知道我家地址..前几天..我答应爸妈回去相亲..你能不能替我告诉他们..我暂时回不去了..公司安排我出差..”
我抱着他的脑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脑门轻轻的磕在他的额头,咬着嘴皮呢喃:“你让我怎么说?操..”
没多会儿,救护车开进医院,张天旭被医生和护士急急忙忙的推进了手术室,我搓着脸颊呢喃:“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十多分钟后,在诱哥家喝酒玩牌的一帮兄弟全都赶了过来,我低垂着脑袋一语不发的坐在椅子,急救室里在进行着紧张的抢救,皇甫侠在罪的搀扶下,慢慢走到我跟前:“赵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仰头看了他一眼,皇甫侠脸的仍旧裹着一层纱布,只露出一只眼睛,当时眼泪掉下来了,混了这么久,篮子我装过,怂逼也当过,让人捶的站起来的时候也不止一次两次,可他妈从来没像这段时间这么憋屈,半个月不到,家里伤了两个孩子,我还特么只能眼睁睁的瞅着,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
皇甫侠递给我一支烟,轻轻拍打两下我的肩膀道:“信我的,死过一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