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哑巴仰头躺在地,两只胳膊全都让我干残,满脸全是血污,竭力睁着眼睛看向我,嘴里往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面对哑巴,我的心情说不的复杂,这一路走来,大部分时间我是在被人推着被迫往前走,被周围的环境强迫着往爬,其哑巴是占据最浓重色彩的一笔,无数个夜晚我在脑子里幻想过,将来如果有一天我跟他面对面碰,应该如何解决我们之前的恩怨。
我幻想过很多次,可唯独没想过此刻的画面。
我朝着哑巴的脸吐了口唾沫:“如果我特么会手语,我一定好好问问你个逼养的,为啥要跟我过不去!”
哑巴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两只眼睛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或许他的脑海里也全是我们对敌的画面吧。
我木桩似的杵在旁边没有动弹,不是我不想动,而是浑身下真一点力气没有了,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硬撑,我怕自己一动露馅,哑巴再趁势爬起来。
在这个时候,一台“丰田卡罗拉”从小区外面风驰电掣的开进来,刺眼的大车灯直冲我们这边,“吱..”的一声轻响,汽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阵焦臭味,接着栾建手忙脚乱的从车里跳了下来。
见到满地的血迹和我们,栾建松了口气大气,埋怨:“大哥!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别过来么?挺大个人了,一点都他妈不听劝。”
看清楚栾建的模样,我吐了口浊气,脚跟一软直接瘫坐在地,喘着粗气招呼:“呵呵..赶紧打电话喊人过来帮忙,先去看看兴哥和胖子有没有事。”
我说话的时候,哑巴再次挣扎着想爬起来,栾建回头是一脚狠狠踹在他脸,掏出手枪,朝着哑巴没受伤的左腿“嘣..”的是一下,哑巴的左腿瞬间暴起一团血雾。
至此这个困扰了我们前半生的老杂碎终于彻底失去了行动力,被栾建解下来皮带捆住了双手,丢进后备箱,然后栾建又分别把胖子和王兴纷纷搀进车里。
“老逼养的,你还有招没!”我棱着眼珠子看向蜷缩在后备箱里的哑巴。
他脸的表情仍旧很平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嘲讽。
休息了几分钟后,我恢复了一点体力,完全是下意识的仰头看了眼哑巴刚刚藏身的五楼窗口,不知道是眼花了还是树影,我看到窗口好像还有个人。
“建,你楼看看去!”我忙不迭的朝着栾建招呼。
这时候被丢进后备箱里的哑巴突然发出剧烈的挣扎想要爬起来。
我催促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