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专心致志的替我擦拭脸颊,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我心里特别心疼,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苦涩。
“我也是女人,我能很切身的体会到菲菲的那种无助和失落,我有时候也挺讨厌自己的,为什么会那么没皮没脸的想要倒贴你。”杜馨然轻声说:“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痞里痞气的穿一身警服,我感觉自己这辈子会跟你纠缠不清。”
我眨巴两下眼睛,干笑着出声:“这”
杜馨然捂住我的嘴巴摇头道:“你不许说话,今晚好不容易我才鼓足勇气在你面前卸掉自己的全部尊严,你得让我把话全都说出来,不然我明天不一定还敢跟你说这么多。”
我用力点了点脑袋,安静的听她说,这天晚杜馨然跟我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我和她当初都穿制服时候的事情,当然也夹杂着不少她心里的想法。
我们聊了差不多能有半通宵,准确的说应该是我当个半晚的读者,说到最后这傻妞都困的睁不开眼睛,仍旧喋喋不休的跟我讲述着自己一路走来的心酸。
我因为身有伤的缘故,再加麻醉的药量可能有点重,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午了,杜馨然坐在椅子趴在我旁边睡得正香。
我不禁叹了口气,缓缓爬起身子,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肩,哪知道我刚一动弹,她立马跟受惊讶似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是我后,她才拍着胸口喘了几口大气。
经过昨晚的坦露心扉,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瞬间迈出去一大步,彼此间也没有往昔的那种生分,我笑了笑说:“要不你床睡会吧,我不困了。”
“谁允许你下来的?你赶紧给我回床趴着去。”杜馨然撅着小嘴,朝我瞪眼娇斥:“医生说了,你最少需要趟半个月才可以”
我温柔的摸了摸她额头说:“如果听医生的话,我前面二十多年至少得有十年待在床,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帮我买件宽松点的白衬衫去,今天有一场拍卖会,我得过去。”
“不行,可是医生说了”杜馨然张了张嘴巴要辩解。
我佯做不高兴的样子出声:“我说话不好使了呗?昨晚刚占完我便宜今天马翻脸,你说,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你要不想负责你明告诉我。”
杜馨然一脸的茫然,指了指自己问我:“什什么?我负责?”
我昂着脑袋理所当然的说:“废话,咱俩谁先亲的谁?”
杜馨然的小脸蛋一瞬间又变得红扑扑的,跺了跺脚快步跑出病房:“你你是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