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受。”
郝泽伟一点不客气的抓起我手边的半包烟,摆摆手道别:“我也值班去了,最近老有深夜抢劫案,好像是个小团伙,你们出门自己多注意。”
“你这是犯罪。”我白了他一眼。
“操,那你告我去呗。”郝泽伟耸了耸肩膀嘟囔:“我警号你又不是不知道,拜拜了您嘞!”
说罢话,这货没心没肺的转身离开,等他迈出去两步腿,我轻咳两声道:“耗子。”
“啊?”郝泽伟迷茫的转过来脑袋。
我猛抽了两口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出声:“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已,真的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希望……给我戴上手铐的人是你,可以不?”
郝泽伟楞了几秒钟,接着挤出一抹笑容,比划了个OK的手势道:“成,到时候我给你挑一对纯银的,亮光晃眼的内种,让你进去也进的与众不同,风风光光。”
我把打火机朝着他砸了过去:“我他妈谢谢你全家昂!”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是我应该的。”郝泽伟“哈哈”一笑,单手揣着口袋迅速离开。
郝泽伟、欧豪相继离开,酒台前面只剩下我和雷少强俩人,雷少强跟我碰了一杯低声问:“咋好端端的说起手铐子的问题了啊,咋地?你该不是打算妥协吧?”
“拖鞋能解决问题,我肯定拖,拖裤衩子都没问题。”我装疯卖傻的一口将杯里的洋酒灌进嘴里,伸了懒腰嘟囔:“就是特么觉得有点累了,累的想自杀,当初混的跟小蚂蚁的时候其实比现在开心的多。”
雷少强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可不呗,我记得最开始在县城,也见过啥市面,那会儿就觉得啥时候能混到大老板的程度,咱也可以只手遮天了,结果……步步坎坷呐。”
“其实我现在特别厌烦这种生活,根本也没人能理解我的感受,包括你们和菲菲,都理解不了。”我招呼酒保又给我倒上一杯不掺任何软饮的“伏特加”,扬脖“咕咚咕咚”灌下去。
老早以前还在县城的时候,我们哥几个,虽然混的不咋地,兜里也没多少钱,但绝对比现在过的充实,喝着廉价的啤酒,抽着四五块钱的“红梅”,喝多了就兄弟几个就靠在一块,脸红脖子粗的喊叫:“将来肯定会出人头地。”
现在,我们确实出人头地了,过上了往昔那种崇拜向往的生活,但他妈好像快乐越来越少了,外人看我们衣着得体,出门豪车相伴,人前前呼后拥,人后风光无限,可谁能体会我们内心其实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