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车,只要开枪,警察分分钟就能将我们包围,鱼阳摆明了就是在耍无赖,但却玩的让人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候,皮门帘突然被掀开,幺鸡架着一个脸色苍白,穿身作训服的男人晃晃悠悠走进来,青年的肩胛和手臂全是血迹,进屋的时候,男人的眼睛已经微闭,唯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当看清楚幺鸡架着的男人模样后,我始终高悬的心脏也算彻底放了下去,来人正是蔡鹰。
贺鹏举显然也挺在意蔡鹰安危的,赶忙起身,将自己屁股底下的座椅让出去,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双目沉闭的蔡鹰,微微睁开眼睛,呼吸困难的呢喃:“二二爷我们差点被包围了,大军、猛子他们被当场击毙,我趁乱钻进空调的通风口才保住一条命。”
贺鹏举有些失神的长大嘴巴:“大军他们全都没了?”
“对不起二爷。”蔡鹰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嘶哑的点点脑袋。
幺鸡脸色阴沉的出声:“二爷,小鹰的胳膊和肩膀被流弹击中,必须得马上取子弹。”
见我一眼不眨的盯着蔡鹰打量,鱼阳故意碰了我胳膊一下,阴阳怪气的冷笑:“得了三子,咱走吧,人家都下逐客令喽,继续搁这儿杵着,碍人眼球。”
我立马回过来神,冲着贺鹏举挤出一抹笑容道:“那就不打搅二哥了。”
“不送!”贺鹏举面无表情的吐了口唾沫。
我再次瞟视蔡鹰一眼,起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蔡鹰冷不丁出声:“赵成虎!”
“有事啊朋友?”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
蔡鹰瞪着眼珠子,五官极度扭曲的低吼:“这次为了救你,我们损失了八个人,整支小队只剩下我一个,昨天还跟我喝酒打屁的八个兄弟,今天就阴阳两隔,全他妈因为你的自私自利,你给我记住了,你欠我们八条命!”
我稍稍一愣,随即点点脑袋没有作声,只是在蔡鹰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形的脸上又停留几秒钟后,长叹一口气,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门外,停着一台装满空啤酒箱的小卡车,鱼阳直不楞登的拽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上,罪和跟他一起的那个黝黑青年爬上后斗,然后我们绝尘而去。
边开车鱼阳边递给我一支烟,轻声问道:“咋地?心里难受了啊?瞅蔡鹰刚刚那副**样是不是挺不舒坦的?”
我咳嗽两声回应:“嗯,蔡鹰刚才跟我对话的表情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他估计是真的心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