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台球厅里众说纷纭的议论声,我本就高高悬着的心脏像是一下子蹿到了嗓子眼,脑骨子更是“嗡嗡”一片,踉跄的在原地晃动两下,差点没有摔倒。
我倚在窗户台上,心烦意燥的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时不时能看到一两辆呼啸而过的警车,情绪一点一点降到冰点,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罪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出门,门外停着一台“金杯”改装成的救护车,苍蝇坐在驾驶座上朝着我点了点脑袋。
坐进救护车里,我看到罪**着上半身,从肩膀到小腹的地方缠绕几圈白色纱布,赶忙关切的问道:“你受伤了?”
苍蝇递给我一支烟低声回答:“只是皮外伤而已,被流弹蹭破点皮。”
我皱着头眉训斥苍蝇:“不是说了不让你掺和么,你咋还颠颠的跑出来?”
苍蝇满脸认真的出声:“三哥,我不懂啥叫肝胆相照,但至少明白什么是兄弟,你让我拎枪跟着你们出去血拼我做不到,可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我还是可以的,埋怨的话别说了,干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伦哥是不是”
“唉。”我叹了口气,用沉默代替回答。
“三哥,这会儿石市太乱了,你们还是跟我到院医去吧,你放心,医院里面我都安排好了,不会差任何差错。”苍蝇发动着车子道:“你要是说任何拒绝的话,就说明没拿我当自己人看待。”
我迟疑几秒钟后,点了点袋脑:“麻烦了。”
跟随苍蝇来到他坐落在栾城郊外的私人医院,苍蝇带着我俩从后门进去,安排到一间病房以后,苍蝇长舒一口气道:“你们暂时在这里先住几天,我去张罗点吃的,我有几个病人在警局一线当干警,回头我探探他们口风。”
“嗯。”我心情失落的抿着嘴巴,指了指桌上的电视问:“能看不?”
“可以。”苍蝇打开电视,我拿着遥控换到本地新闻,电视屏幕中正在播放类似记者招待会的画面,一个半秃顶脑袋,肩膀上挂着三级警监警衔的中年人,双手后背,正冲着镜头,声音洪亮的怒喝:“这是挑衅!是对整个石市三万多警员**裸的嘲讽!我不明白,究竟是谁给了这群暴徒勇气,让他们如此猖獗,在公共场合暴力抗法,袭警,撞击警车,击伤数名干警,我作为省厅的负责人脸上无光。”
一个女记者轻声问道:“魏副厅长,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抓到疑犯?”
“天亮之前!”秃头中年斩钉截铁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刑警、民警、交警、防暴大队,几家执法单位联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