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声音朝小树林深处望过去,见到六七个人聚成一小堆,时不时发出一阵阵浅笑声。
鱼阳朝马洪涛那个跟班轻声问道:“那边的是谁呀?”
“和两位先生一样也是今晚上渡船过河的贵宾。”跟班低声回答。
这小子一看就知道属于那种外围的最外围,对于我们今晚上的事情估计十有**是不知情的,想想自然也不难理解,帮着我们偷渡属于大罪,稍有不慎随时有可能掉脑袋,马洪涛绝逼舍不得用自己身边亲近的弟兄。
我咳嗽两声问:“能领我过去看看不?”
“这个”小伙为很是不好意思的的摸了摸鼻头,为难的说:“不太方便。”
我也没多想,吐了口浊气道:“那就算了!”
站在树林里,我盯着奔流不息的河面,心里说不出来的平静,那种感觉特别玄乎,我明知明道今晚上注定不会平静,可是心里却没有半分波澜。
鱼阳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的来回晃悠,不耐烦的冲着小伙问:“哥们,船还得多长时间才能到?要不你打个电话催催呗?”
小伙咳嗽两声回答:“估计快了吧,偷渡的渔船是缅甸那边派出来的,只有马爷能联系的上。”
可能是他的咳嗽声惊动了树林深处的另外一波人,很快帮那人就窸窸窣窣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十几秒钟后,他们来到我们身边,打头的人正是贺鹏举。
贺鹏举身后幺鸡、蔡鹰还有那个叫铁锤的壮汉赫然在列,还有两个长得尖嘴猴腮一瞅就知道不是汉人的黑瘦小伙,看架势跟贺鹏举的关系也不一般,见到我们后,贺鹏举一伙人瞬间将手枪全都掏了出来。
贺鹏举皱着眉头摆摆手呵斥:“干嘛?把枪都放下。”
说罢话,他径直走到我对面,咧嘴微笑道:“咱俩真是有缘分呐三弟,从青市到边界一路的不期而遇,一路的肝胆相照,说老实话我现在对你的感情,比兄弟差不了多少,真的。”
我龇牙冷笑:“可不呗,实在是场合不合适,要不我真想烧点黄纸宰只鸡,完事跟你一个响头磕到地上拜把子。”
不知道是感觉自己胜利在望还是真的放开了,贺鹏举又恢复成在青市时候那副西装士绅的模样,特别友好的出声:“呵呵,三弟真心是个能人,这一路我基本上都是随着你的足迹找过来的,也眼睁睁看着你的交际圈有多广阔,别的不说,就单单是这次偷渡,三弟估计都没花多少钱吧?”
没等我说话,鱼阳抢在我前面,吹胡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