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夜深了,我们走吧。”
旁边跟着的侍卫拿着卓景的外袍,站在一旁轻声道。
卓景最后自窗边望了一眼漆黑安静的小道。
“走!”
另一间屋子里,白衣男子半垂着眼,眼底有淡淡的黑青色,一头墨发散开,铺落在躺椅上,指尖白玉抵着他肉粉指尖,温凉白润。
“主子,卓大人走了。”
旁边的丫头低着头轻声的道:“并无人和卓大人见面。”
百里陌摸着白玉的指尖在玉璧上敲了三下,微微苍白的唇色带起几分虚弱,眼底却又柔和的没半分病弱之人的虚丧。
“那可就奇了怪了。”
他闭上眼睛,眼尾一颗小痣随着动作露出来,坏了几分温和感,反添几分风情。
“他可不像是有耐心等这许久的人。”
许是心中有事,百里陌没了往日的好耐性,手中白玉随意的往桌上一丢,也不管这一下会不会将这块价值不菲的白玉给扔碎,“无趣,竟也拖着我陪着他等了这许久。”
前两日查到点叫人觉得惊奇的事情,那位如今已经差不多要和百里家平起平坐的‘六爷’,居然和卓景的人有不少的接触,更多的还是合作,卓景的人在帮那位‘六爷’。
本想着是不是这次能见一见这位‘六爷’的真身,没成想卓景居然被人弃了约。
他失了兴致,又没看上好戏,倦的直接吹灯睡觉。
而此刻的皇宫之中,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过了赴约时辰的白泞坐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
眼神微微发愣,脑海之中全都是那人一双明亮又熟悉的眼眸。
她紧了紧自己的手掌心,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书案旁边,打开上面的一个黑木匣,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卷画轴。
这是洛皇后送她的诸多画像之中,她最喜欢的一副。
就着跳跃的烛火,女子一张俏笑的脸自画卷中徐徐展露而出。
是这双眼睛没错。
不过只是极像,却不是她生母。
她对自己的生母了解的甚少,只是知道她叫洛琳,是个孤女,为人城府极深,在死前还坑了许多人,叫她们都恨她入骨,落了个心肠歹毒的名声,最后死了也只人人称快而已。
“公主,打听到了,那是大兴的国师,范霖大人,自大兴而来,今日才刚到大怀。”
“大兴?”
白泞皱起眉头。
这大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