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萧正阳带着很多遗憾,离开了瑶山。
一直到他走,都没有找到机会和徐江再聊一次。
雷鸣亲自把他送到了车站,然后把一个红包塞到了他的手中,道:“你住院到时候,我没时间去看你,一直觉得过意不去,这是一点心意,到了东港之后,一定要养好身体。”
萧正阳道:“咱们俩这么多年感情,你这么干可就太没劲了。”
雷鸣笑道:“是啊,咱们俩这么多年感情,我除了用钱表达一下我的心意,还能用什么表达呢?”
萧正阳也笑了,道:“你要这么说,我就拿着了,等你啥时候去东港,我就用这个请你喝酒。”
雷鸣道:“除了酒还要有好烟招待。”
萧正阳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没问题!不过,老雷啊,有机会的话,还是单独跟徐江谈谈吧,他这么搞下去,连队很有可能就搞坏了呀。”
雷鸣摇了摇头,道:“不是一路人啊……我尽量吧!”
行,有这句话,萧正阳还是放心了不少。
车轮滚滚,向东港驶去,车窗外风声呜咽,像是在哭诉着什么。
萧正阳的心情不是太好,但他也没有过度悲伤。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也不能要求地球围着他转。
组织上不会因为他对瑶山连队的留恋,把他再次调回瑶山。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他虽然不舍这身军装,但如果真的脱下了,他也不见得活不下去。
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和家乡的亲人。
他十九岁离开家乡的时候,是健健康康地离开的,也是承载着父母亲人的希望离开的,从一个小战士,到进入军校,然后毕业干到了指导员的岗位上,他一直是家人的骄傲。
可现在呢,身体不行了,指导员不干了,军装也要脱下来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要改变了。
凤西路的房子里,没有人,方丽应该是上班去了,还没回来。
萧正阳把行李背包往地上一扔,半躺在沙发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才好。
十多年紧张有序的部队生活,他已经适应了,也已经习惯了,现在突然什么也不用做了,他不但没有觉得开心,反倒觉得有点失落。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起来又在房间里溜达了一会,然后又去了阳台,透过窗户看到路边的人来人往,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