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毒蜂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话不但把冷俊的墨闲说愣了,即便他身后的四千狼崽也都汗颜忍俊,更别说那十几名七星弟子了。
这山匪劫道,就是不打算拦路杀人越货,那说点狠话也是要的。可哪里见过,像毒蜂这么无厘头,上来就问人家吃饭没有的呀?
“快说!”
墨闲甚是不悦
身为怨匪第二把交椅,江湖上谁面对毒蜂不是唯唯诺诺的。可墨闲就是那么个人儿,说话直接,简单,从来不留半分情面。
况且,他现在很急…
“切,什么狗屁大师兄。”
原本毒蜂还打算说点别的,可是人家压根就不想搭理他。
顿时他就没了兴致,才在墨闲跟前停了不到三个呼吸时间,便又拐着八字步,转身往回走…
他边走,边兴致缺缺低吟着。
“当家的说了。”
“让我们送点小礼过来,顺便把林子打扫干净咯。”
“所以呢,吃了早饭就赶紧拿上东西滚吧。你们家那小子的小命,快要保不住咯…”
“……”
人走,话毕…
战意息。
寒风北啸向南吹,
虎狼撤,遁林归。
原是,虚惊一场。
马儿不再惊慌,踏泥的蹄子变得随意,绷直的缰绳缓缓垂地。
只是牵马的人儿和看马的七星弟子,有些无措。
半里怨匪,吊儿郎当地遁入榕林深处。留下一片几乎被他们踏平的草泥地…
泥地的中央,凌乱地摆着百余辆载满布包、木箱的马车,以及百余位,牵着马车的无措马夫…
“师兄…这算是怎么回事?”
“……”
岳阳城,
城北,岳阳楼。
第八十一楼凭栏处。
一僧,一道,一壶酒,一只瓷杯,还有一把随意丢在地上的银拂尘…
道人,今天很邋遢。
头顶的银冠已经不知落哪去了,一头乱发随着汗液,酒汁结成一坨,贴在脸颊上。银白道袍歪扭松垮,黄黄绿绿地沾着几滩污色…
他一手扶着横栏,一手拿着酒壶子,如同疯子似地在凭栏内摇晃着身子。不时往嘴里灌入几口清酒,喝了一半,倒了一地。
“一群忘恩负义…的狗娃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