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一年入春的时候。
吕道长带着墨闲师兄和夏侯回咱村探亲。那一探,就给村里的几位长老,和我爷爷探出大问题来咯。按理说,以夏侯的资质和悟性,十九入天启那是必然的事情。可是,他那一次回来,修为居然还停留在冲天巅峰,并没有一星半点破境的迹象。
这下子可把夏侯他爹给惹怒了,拿着皮鞭子在他们家足足抽了他三天三夜。”
最后一话,夏寻特意加重了语气,说得是让听者身临其境,乍起一身鸡皮汗毛。
芍药不由小小地打了个哆嗦,幽幽道:“打这么狠呀…我记得我小时候偷懒,最多也就挨先生两把子木尺而已…”
“呵呵。”
夏寻想着想着,轻声一笑,看了一眼身后冷淡直立在大雕上的墨闲,说道:“他是被墨闲师兄还惨了。”
“啊?”芍药不解。
“这不能怪我。”
身后的墨闲,似乎一直都有在留意这边的对话。在芍药出疑问后,他便第一时间,冷淡地开口说道:“当你们村子那几位,把我请到屋子里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他们问我,我也只能如实回答了。所以,这事不能怪我…”
墨闲非常难得地说了一段长话,来为自己解释。但,芍药还是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他们问你什么问题呀?”
“夏侯近两年来,最经常做的事情是什么。”
“你是怎么回答的?”
“醉今朝,喝花酒。”
“呵呵…”
墨闲这冰冰冷冷地六个字,是顿时惹得芍药忍不住,小手虚掩小嘴,一阵偷笑。
不过,这也难怪。
在那等严肃的情况下,墨闲居然一点弯子都不转,就这么直愣愣地给出这个荒唐答案。这场景想想都让人觉得好笑呀。
待到芍药笑过一会后,夏寻才接过话来,继续说到:“所以呀,夏侯就因为这个,被他爹狠狠地吊打了三天三夜,那狠劲,是吓得连吕道长也不敢上前劝阻救人。后来,还是我爷爷见打得差不多了,才去把他给放下来的。
我爷爷说了,他那是入世修行,修入温柔乡里去了。这是人之常情,所以打个半死就成,不能打废了。以后还得留他在村里子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破了这天启境,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离开咱村子。”
“可是他现在也没破境呀,他不也出了么?”芍药眨着眼睛,不解问。
“耍无赖,当然就出来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