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痞子货!”
巨象长啸。
这神秘的神棍,他真跑了,而且跑得狼狈非常。
巨象在身后疯狂奔踏,追着。他在前头,一手拧着旗幡和拂尘,一手提着裤衩,跌跌撞撞,狼狈地逃着。甚至有好几下子,拿是一个踉跄差点就给摔倒了。但,纵然如此,一人疯逃,一象疯追,追逃两者之间的距离,始终都保持在三四丈以内。不多也不少,就是让后头的巨象追不着,连毛也碰不着。
夏渊猜得不错,这人绝对不简单。
能有如此自信的道行底蕴者,那便绝对不可能只比夏渊强上一星半点而已…
但,他为啥跑啊?
“唲…”
“咚咚咚!”
“痞子渊,你完蛋了,我告你…”
“咚咚咚!”
“连我你也敢放狗咬…”
“冤孽啊…”
“……”
说时迟,那时快。
一轮骂罢没完,一路跑罢追罢便已百十里路。前后也就是十余个呼吸时间。
威压渐消,狂风渐止。
远去的一人一象,已逐渐没有了踪影。唯有幽怨的怒骂,还隐隐传来,回荡在空阔的原野里。剩一道被象踏成了平路的小径,还在冒着余烟,记录着刚刚曾经生过的事实。以及一位孤零零的傻眼人儿,还摆着那一拳击出的姿势。
嗦…
嘀嗒…
嘀嗒…
风吹草低拂清凉,
打一个哆嗦,哆嗦又震落一把如暴雨淋过的虚汗。
许久许久…
冰冰凉凉。
风吹干了九味杂陈。
颤抖不止的眼睫毛,艰难地合上眼皮子,再艰难地提起。一拳之后,被那逃跑的神棍,唬成了木头人的夏渊,这才恢复了一些神色。
然,随之而来的无穷疑问,则一股脑地涌入了他的思绪。
乱。
理不清,理还乱,不能休。
这神棍,到底是何方神圣。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想做什么?是别有图谋,还是局中隐圣,又或真是那仙人的化身?这样一个诡异的夜晚,出现这样一位诡异的神棍。这将意味着什么?根本就没人能够知道…
此时此刻的夏渊只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有关于这位神棍的存在,就连那位手眼通天的村长,也从不知道!
“干你个龟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