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得没头没尾,而且话题跳跃幅度之大,一般人根本听不出老人的话意。但,夏渊不一样。他很显然能听出老人话中最底层的含义来。夏渊点点头,抱拳恭声说道:“明白。谢智师这些年来,对夏侯的照料与庇护。”
“不谢,应该的…”
老人摆摆手拒绝了夏渊的谢意,再道:“今日之事,你就别和夏寻说了。我很欢喜他,脑袋随他爷爷,性格像奉仙,品格也跟我一路子,是块好玉。我希望他日后的路,能走得更远一些。我的意思,你可懂得?”
夏渊垫垫拳头,恭敬应声:“晚辈明白,而且村长已安排,阿寻元宵之后就会上京…”
“恩,那就好…”
“……”
烈日蒸干水露,和风渐热。
此间最后数句对话,表意深沉,非常人可以理解。也唯有心中有底的人儿,才能够明意。给人感觉,就好像他们是在谋划着,一些暂时无法见光的事情。也像在讨论着些什么…
实在难明…
但,难明就难明吧。
反正只要是事儿,它总会有揭晓的一天。到时候,即便再难明的事情,也都能明白过来了。
而,此时此刻,另一头…
问天大山,东去百里开外…
地上有人仰望,周遭平台楼阁间,也有人举手遮阳抬头远眺。就连那些看完了官榜,三五成群猫在一块海吹的小老百姓,也丢下了话题,正看着那九天之上。
“驾!”
哒哒哒…
西关大道,上有跑马飞奔。马上的人打扮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皆是岳阳城内各大院府的弟子与线人。正着急着,往自家院府方向赶去…
“这么大的鸟,都啥人啊?”
一家小食铺子外头,大多行人驻足,仰天抬头,不时有好事者叨叨。
“都是大人物啊…”
一位佩剑的修士,看了一阵子后,不太肯定地说道:“好象是三十多位纯阳执掌吧?”
“你确定没看错?那是三十多位纯阳执掌?”修士旁边的猥琐男子闻言一惊。
修士似乎也害怕自己是烟花了的样子,又看了好一阵子,而后肯定道:“应该错不了,我眼里好着了。那都是游龙白日银袍,准错不了。就是纯阳观主道袍,一共三十八件。”
“啧啧。”
“呦,这么说这事可是大发咯。”
“那小子又闯什么大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