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伙回过神来,合力把火手从大副手下夺回来时,火手的脖子就只剩下一根骨头连接着脑袋…
火手被大副活生生咬死。
而真正的灾难,却才刚开始…
咬死火手以后,大副彻底变得疯狂。他跳下祭台,冲入人群,逮人就咬,活像一头野兽与恶魔的结合,力大无穷并且没有弱点。面对三四个大汉围攻,他随手就能给掀翻。刀剑刺入他身上任何部位,甚至都不能给他造成丝毫伤害。没有知觉,没有感情,没有灵魂。他仿佛真的成了一头野兽。一头被恶灵附体,眼里只剩下疯狂杀戮的野兽…”
听到这里,墨闲似乎听出夏寻讲这个故事的原因了,但墨闲没有插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夏寻应该也留意到了这点,稍稍把话风变得有些感慨,像吟诗一般,继续言道:
“腐烂的口腔浸泡着鲜血,散发恶臭的蛔虫隐藏在糙皮下,狰狞的面孔开始塞满獠牙,手指长出硬爪。冰冷的刀,沸腾的血,猩红的眼睛,惊恐的面容。一个疯狂的人造就了一个疯狂的夜晚,然后,把所有人都变得和他一样疯狂。
最终,大副愈发疯狂连连伤人,众人联手都没能把他拿下,眼看着就要再次闹出人命,渔头才被迫出手。面对昔日兄弟,渔头仅仅只出了一刀,一刀砍下了大副的脑袋,随手装到酒缸子里。没了脑袋的大副,自然就死绝了。看着那副无头残尸,硬邦邦地倒在地上,船上的人才勉强松去了一口气。而渔头也没对大副的事情做更多的深究与解释,只是安排几个苦力,把船上的所有尸首都丢到海里去。便独自拿着酒缸和砍刀,走回住处。
猜忌必然会有,毕竟前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恐怖的气氛已然混合了危险弥漫空气,每个人心里多少都会产生些恐惧。只是,这种恐惧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却被扭曲成了极度的恐慌…
隔日夜晚,又有人疯了。
而且一疯就疯了五个,一个更夫,两个杖手,两个苦力。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不约而同,突然疯了。和大副的状况一样,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猩红色,嘴巴长出獠牙,手指长出硬爪,身上周遭由内而外散发着腐肉的恶臭,见人就咬。由于事发突然,而且事发地点分散,加之船上人员毫无准备,猝不及防。发疯的五个人就好像五头饿狼冲进羊圈,在几乎毫无抵抗的羊群中,迅速且残暴地展开了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随第一声惨叫起,嘶吼、呐喊、绝望、愤怒,各种歇斯底里的声音,便成为了今夜渔船的主旋律。在黑暗无边中迷失方向,真相逐渐揭晓,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