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时三刻刚过。
真武西门南端忽然卷起黄尘数里,紧接着大地颤抖,马蹄马啸声远远传至。放眼望,数十里开外,有无数黄衣武士挥缰绳策马狂奔。不多久,最前端的几匹快马首先掠至山口,为首的黄衣青年迅速翻身下马,越过包抄于山门两侧的御林军士,一路急跑上山。后来的黄衣武士则止步于山外,骑马列阵夹在前后两拨御林军士之间,遥遥对持。
这是京都黄家的态度。
“哒哒…”
青年急跑,连爬带跃,一路至山腰。
当远远看得逗留在栈道附近打鼾乘凉的数百彪形男女后,他方才把急步稍稍变缓,卷长袖挥去大汗,气喘吁吁遥首四望。只是看了许久,他却没在人群之中找到那二道与众不同的身影,净只见到夏侯、雷猛几人不知从来找来了副牌九,正坐在大树下玩得不亦乐乎,嘻嘻哈哈。两相对比,黄崎顿时汗颜至极。心想这夏侯也是个人才啊,旧祸仍在新祸又来,前后死了那么多人,他却硬像个没事人似的,真不知道该他说心宽阔还是一根筋好。
“夏侯!”黄崎走向大树下,边高声喊道。
狗尾巴草抖抖翘翘,夏侯随声看,但见黄崎便招招手随口应道:“嘿!你小子咋才来啊?”
黄崎没好气地鄙视去:“什么叫才来?城南城西隔千里,传信来回便要一刻,你当我神仙啊?”
“呵…”
夏侯笑一笑,抖着狗尾巴草拍拍身旁石墩,道:“得了,跑几步就累得像条狗似的,坐吧。”
“崎少,给。”
黄崎走至大树下,接过雷猛递来的水囊,当头喝去半响方才歇过些气儿来。
挨着石墩坐下,问道:“有道殿不去,你们咋窝在这山嘎嘎边呀?”
“三条子。”
“哒…”
夏侯奋力打下一牌,接着一手拿掉嘴里的草儿,随意回道:“谁稀罕呆那烟熏熏的地儿?况且阿寻说了主不请客不进,咱呆这山嘎边不也挺好呀?有些兄弟受伤了需要包扎,在这里咱咋整都成,也免得人家说咱们不体面嘛。”
“哦对了,怎么不见夏寻和墨闲?”黄崎问。
“他俩呀?”夏侯掀起玩味:“被唤去挨训了。”
“挨训?”黄崎似乎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四杠。”
“哒…”
夏侯打出一牌,接着再把手中剩牌收拢起来搁在眉头上,转眼四眺。在茫茫山野之中寻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