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止作响,吵杂声音尽是昨夜的讯闻。
“经此大败,李建成的宝座恐怕会有所动摇。”
“或许他还能有转机。八千精锐虽损失大半,但三千兵马亦足以使他在方寸雄霸一方。如果他能知耻后勇,也不见得真会一败涂地。”
“倒是这夏寻,可真叫人惊喜不断。”
“他遮天下的东西才被揭露,不收敛低调也罢,居然如此肆无忌惮,柿子净挑硬的掐。倒也挺像他爷爷当年的风范。”
“传闻他遮天下封印的是前太子的残魂…”
“嘘,我们心知即可,无需明言。”
话到禁忌,一位男子急忙提手噤声。
前话者意识到自己言失,诺诺点头,想片刻再道:“我意思是,当今朝廷对他的态度颇让人难以揣摩。毕竟他的威胁不见得被南北危局小,若能制于手中更能体现其价值。如此放任其肆意妄为,总让人觉得奇怪。”
“呵呵…”
“不单只是你这么觉得,如今天下人都看不懂金銮殿上那位的意思。南域李常安谋逆,他始终不曾挥兵南下讨伐。醉仙楼设赌局、真武山设困局,逼迫黄家和真武的圣祖表明立场。天坛祭天玺又观得夏寻遮天之秘。如此大费周章地连番施展手段,都已经开花结果,他却也始终不拿夏寻定罪。在这云里雾里你们觉不觉得,他好像就是在谋划着一个极其庞大阴谋?”
同座的几人纷纷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
“当今皇帝乃百年不出的奇才。幼年承鬼谋,奉仙。成年拜皇策,军神。深谙四圣道统,不论武力谋略都绝对是当世顶尖一流。他若耍起手段来,恐怕圣人也吃不了兜着走。”
“……”
纵观全局,隐晦难明。
有人只能看到湖面的破涛汹涌,却看不见波涛下暗藏着的万般凶险。
是伏局之人皆乃通天之辈,早已在谋动之前,将无数牵动着大局要害的细线埋藏在深渊。丝线连接着一个个至关重要的因果,试图从时间的轮回里极力挣脱前人的束缚,自成方圆。看得到的是头尾因果,看不到的是其中命运。只要命运的线稍作改变,始末的因果就会截然不同。而牵动一切的线头,始终还是掌握在布局者的手里。
此,方为大局。
醉仙楼后院。
快马不断奔波于庭前庭后。
往来仆人将一个个精致的锦盒放置在草坪上,便转身离开。锦盒精美,皆有金丝绣花,看眼便知价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