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靠!阿寻,你怂啥?怼掉那疯婆娘便是…”
“对!俺们北茫儿郎,哪怕站着死,也不要跪在生!寻少,干他奶奶的便是!”
“我们没人是孬种!”
“……”
北人的急性子没摒住,又一次起哄来。
夏寻的心情本就郁闷,此时脸色就更显难看了。他提手作势压下众人声息,然后扫眼当场,肃声喝道:“都给我别吵呐!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今儿咱跑不掉,也打不过,已经穷途末路,没必要再挣扎。既然我为帅,你们为将,就都给我赶紧依令行事!雷猛,违令者皆逐!”
“这…”
“哎!”
话决绝,不容反驳。
夏侯无奈狠甩手臂,雷猛憋气难抑,其余北人亦有口难说。
其实他们心知肚明,夏寻为何有此一言。无非就是夏寻那份恻隐之心又在作祟,见不得自己兄弟死伤罢。两军对垒,重在形势。往日他们踞鱼木寨天险死战皇族八千大军,都是依靠夏寻诡诈的谋略才堪堪拿下胜券。而今此处,地势平坦,无天险,无退路,北人又皆重伤在身,孤立无援。面对漫山遍野的敌人,他们不战则以,若强行交战必然伤亡惨重。纵使他们手里还有一枚可以背水一战的血丸,敢逞强应战,但夏寻又哪敢打这一仗呀?
“好吧。”
知明其意,晓得要害,独少不再有话。
垫拳应声后,便挽袖走入棋盘,逐一收拾起被他放置在石棋子上的灵玉。雷猛万般不愿地朝身后弟兄招招手,不曾碎玉的北人们皆无可奈何地往后退出。
待后方无声。
夏寻才转过身去,冷眼盯着余悠然,没好气地说道:“你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哦。”
“把手伸出来。”
余悠然应该知道夏寻的意图,丝毫不作扭捏,直接从长袖中将惨白的小手伸出。夏寻一手握过伸来小手,再空出一手在余悠然的手掌心轻轻画下一个圆圈,然后附过身子,靠在余悠然的耳边,隔着白森森的长发,嘀咕去两句。连串动作都显得暧昧非常,而暧昧的画面,则使得许多不知情况的人儿,都看得颇为怪异。
“原来是他…”
夏寻嘀咕完两句,余悠然不着痕迹地瞟眼去夏寻身后,远处的人群。似乎恍然眀悟了什么,稍稍点了点头。
“难怪我看不见他的命理,原来如此。”
夏寻退后一步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