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所以然,只是自以为然。我们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墨闲、墨言这两把剑本身就存在缺陷,夏寻纵使能让诛仙重铸,诛仙也不再是当年的诛仙。它还弑不了天…”
“……”
剑不过四尺,天却有千万丈。
以剑弑天看起来确实就像个笑话。
城西,问天山。
竹海荡漾,静而汹涌。
九州风云聚变,牵动人间万里。然而,作为最早知道墨闲身世的人儿之一,今儿芍药姑娘的心情并没有多少起伏。而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她也早就通过夏寻的来信尽数得知,故也没多少可以容她思虑的惆怅吧。只是担心总是免不得的,天谴金雷将夏寻直接劈成了咸鱼,手上人马几乎全数重伤,被迫降于徽山。余悠然与夏寻在岳阳结下血仇,是敌非友。虽因某些奇怪的事情,被迫施以援手救下夏寻,但以她那无情的心性会不会啥时候又趁机发起疯来再捅去一刀,那可都是未知数…
小竹屋,少女的闺房。
幽幽药香,清清淡淡。竹笔染墨,未书一字,几张无关痛痒的信笺纸被揉成皱巴巴一团,搁在桌旁。深褐色的当归被碾碎在药碗里,浸泡着已显苦涩的清泉水,就好比此间的气氛,沉沉闷闷。纤细的小手轻轻缕着乌黑亮丽的长发,芍药嘟着小嘴委屈地坐在小木桌旁,两眼幽怨看着窗外。
几只黄鹂跃枝上,不时叽叽喳喳…
“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你从实招来。”
“你若不说,今天晚饭我便不给你煮咯!”
“我自己会熬白粥。”
“那我便把你的米给收咯!”
“先生饿肚子,可是会抽你的。”
“你…”
一把墨绿色的逐渐安静地躺在少女的棉布枕头旁,曹阁主神色木讷,双手抱怀,双目微闭含有闷火,一声不吭端坐在床边。刀师傅藏不住心里的恼火,连麻花辫子都快被气成两根树杆子,高高翘起。
就在刚不久,北边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岳阳城,岳阳城可就炸锅咯。
刀师傅连同曹阁主闻信乍起,二话不说就跑上了山顶,本想找老人家絮叨一番前因后果,可谁晓得老人家两眼一闭直接就把门关起,将两人给踹出了厢房。无奈之下,刀师傅和曹阁主便只好无礼第冲到这少女的闺房。怎奈,芍药姑娘的嘴皮子咬得紧呼,任两人如何威逼利诱就是半点风声都不给透露。
“你…岂有此理!”
刀师傅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