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在局中,不知世外事。
世外之事,亦不常情中。
夏寻很苦恼,他感觉眼下瞿陇山里,不单止唐小糖病得不轻,山上所有人好像都已经病入膏肓了。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这种病变得无法抑制,所有人说话做事都恍恍惚惚,神经兮兮。
只是夏寻不知道,当所有人都得病的时候,很可能那已经不再是病。反倒是没得病的人,才真的有病…
因为,例外往往就是根源所在。
自第六日起,所有人看待夏寻的目光都明显带有了“病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恰似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般,遮遮掩掩。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夏寻不禁也变疑神疑鬼起来。他逐渐感觉到,每当自己转过身去的时候,总有无数人在偷偷打量着自己,甚至于背地里嚼着自己舌头。就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大伙儿都正酝酿着该如何报复…
到最后,夏寻实在是忍受不了这诡异。
某天傍晚时分,他悄悄绑来了一名唐门女弟子,施尽浑身解术软磨硬泡,威逼利诱,死缠着要人家吐出实情…
那名唐门女弟子也是苦呀。
唐川早有叮嘱,要事情顺其自然,任何人不可言道。奈何她一时嘴馋,吃了夏寻烹制的满桌美味佳肴,结果被夏寻死缠烂打足足四个时辰,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两耳朵子都快要听夏寻的叨叨听出耳鸣来咯…
“夏寻,你别逼我!”
“我只能逼你。”
“你再逼我我可得揍你咯!”
“那我就只能将麝香洒你脸上了。”
“你…你…你好无耻!”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
“这事情连你都不知道情况,我怎么晓得呀?!”
“你不知道情况,干嘛老背着我指手画脚?”
“我…我哪有指手画脚,我只是…只是说了几句而已。”
“那不就是知道情况吗?”
“我真不知道,你就别烦我了好不好?”
“不好。”
“……”
那名唐门女弟子被夏寻逼得快要哭咯。最后被逼得没办法,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一丝痕迹端倪…
“夏寻,你逼我也没用。我们都只是猜测而已,当不了真的。”
眼看有戏,夏寻两眼显一缕精光:“你们猜测什么?”
“唐川师兄下了封口令,不…不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