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难解,飞絮飘零。
昨夜痴狂,今朝尤记。
问君能有几许爱恋情愁。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绝望就在心头,但日子还是得往下走…
当夏寻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小木屋时,屋子里就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是唐小糖。
昨夜性感的丝质睡袍已经换上了往日的唐门破虏紧身锦衣。俏皮的脸蛋略施粉黛,画眉稍浓,朱唇殷红,比之往日的俏皮可爱更多三分成熟与稳重。此时屋子里的衣物都已被摆放得整齐,案台笔墨纸张分门别类,地板也干净得一尘不染,而唐小糖则像位刚入门的小媳妇,正细致整理着床铺。看着这道苗条的背影,夏寻心里那是万般纠结…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站在屋外苦苦挣扎半响有余,最终夏寻还是了下定决心走入木屋。轻轻走着带不起微尘,没有言语交流,净是当那美人儿是透明无物。夏寻走到案台边拿起笔墨纸砚便又走出了屋子,远远地走到木屋旁的小榕树下,盘坐在磐石上。抬头望蓝天飞燕,与微微清风默默掂量去即将南送的言辞。
其实吧,若论言辞,夏寻此刻想要对唐小糖说的话,并不见得比芍药少。昨夜荒唐,虽尚未偷食到最后一口禁果,但坦诚相对的肌肤之亲已然等同于将禁果从树上摘下。连果子都摘了,吃与不吃还有区别吗?夏寻着着实实就是将唐小糖的清白给毁了,这点纵使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此事之严重性,甚至比那迷心蛊更让夏寻头痛千百倍。
旧香残粉似当初,如今恨难书.
朱唇含春经雨露,温情何以疏?
兽性大发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冷静下来就不认账了,这是哪门子畜生道理?可…可是若认账吧,那就得娶唐小糖呐。若娶唐小糖,那芍药怎么办呀?总不能带着唐小糖回岳阳找芍药说:诶,药儿要不你做妾吧?这又是哪门子禽兽行径呀?
进亦忧,退亦忧,左右为难。
思不解,口难辨,怎么是好?
净看着泛黄的宣纸,久久不能落笔。磨好的墨汁被凉风吹干,散透着浓浓的石墨香。
呆愣的青鸟儿从青衫袖考弹出脑袋,四处眺望。望穹苍白云朵朵,有燕雀飞。荒草萋萋,望大地有人嬉戏,不亦乐乎。待宰的耗牛被强行拖出牛圈,看着亮堂堂的刀子不断低嚎。在这期间墨闲放心不下,前后来过几回,但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