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感觉,神经已经越来越麻痹,辛顺只看到那些从黑衣人掌心里喷薄出来的黑色液体在触及到自己皮肤的时候,就缓缓从毛孔中渗入了进去。
下一刻,由内而外的,辛顺整个人都被一层黑色的冰晶给封了起来,远远看去,犹如一块人形的黑色晶块,在为数不多的光线下,反射着朦胧的光晕。
随之而来的就是那种冻裂灵魂的痛楚,那种能令他能发疯癫狂的痛苦,只是如今整个人被冰封,连带头脸,却是张口不成,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辛顺有多难受,几乎是生不如死,脑袋痛到窒息,甚至都恨不得自己敲碎自己的脑袋,那种感受,非当事人根本不能想象。
若不是靠着一份顽强的意志力在坚持,恐怕就这会儿功夫,早已自行了断给自己一个彻彻底底的痛快。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死。
辛顺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但也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生命,哪怕是被对方逼上绝路,只要咬住一线希望,就是不能屈服。
两天后。
辛顺总算迎来了解脱,被黑衣人从冰蛹内给取了出来,这两天之中,黑衣人每天都会给他灌输一缕元气以保证他不在短期内完全神经坏死,至少保留语言功能,虽然不能讲话还有神识能用来传音,但如果连口都不能张开的话,也就意味着他即将要陷入变异紫龙蛇蛇毒的第二个阶段,被无限梦魇所困了。
届时黑衣人自问就算是他,也再也不能将辛顺唤醒,神识心法也就随之付诸东流,这意味着他白白耗废了这几天的光阴和精力。
那是他不能容忍的,必须要把神识心法从辛顺嘴里套出来。
“你现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这是一片阴暗潮湿的不毛之地,四周尽是沼气,黑衣人站在一片墨绿色的水潭上,再度用那种阴沉沙哑的声音,向悬浮在他面前的辛顺发出质问。
辛顺没有说话,单是用那双近乎纯白的眼睛空洞地注视着他,嘴角隐隐带着一丝嘲弄。
不曾求饶,更未妥协,小小年纪,性子倒是倔强到了极处。
早就免疫他这一套的黑衣人也是冷笑一声,没有再被他的无视激怒,相比两天前,黑衣人已然看开很多,他自认没有必要为一只不识好歹的蝼蚁动怒,那样不但失了风度,还会让自己乱了方寸,更没招从辛顺嘴里套话,得不偿失。
既然油盐不进,那就耗着便是,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