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顺嘴就问了一句:“叫你娘子也可以吗?”
在古代,不同男人的老婆有不同的称呼,皇帝的老婆叫梓童,宰相的老婆叫夫人,文人的老婆叫拙荆,雅士的老婆叫执帚,商贾的老婆叫贱内,士人的老婆叫妻子,秀才的老婆叫娘子,庄稼汉的老婆叫婆姨,普通人的老婆叫老婆……
这就跟人死了,有不同的叫法一样,古代社会有很严的等级制度,不同阶层的人死了,须依据其不同的身份地位严加区别,天子死曰崩,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
而李缙是个秀才,秀才一般管老婆叫娘子,虽然他没这么叫过茉莉,但他还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所以在潜意识的驱使下,他鬼使神差地就对他不怎么熟悉的夏溪问出了这话。
“……”夏溪瞬间就石化了,她没想到李缙竟然如此大胆,啥话都敢问,这和那些登徒浪子已然没什么分别了,但人对了,就什么都对了,是以她破天荒地没有发火,并且还在琢磨,她要不要就顺坡下驴,借此机会向李缙传递点什么东西,可李缙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李缙话一出口,就自知失言了,因为这明显有想要占人家便宜的嫌疑,所以赶紧往回找补:“我说的这个娘子,可不是那个娘子,你可千万别误会,你懂我在说什么吗,就是…”
夏溪被李缙那尴尬的模样给逗笑了:“我懂,有些人也会称一些青年女子为娘子,你说的是这个娘子,对不对?”
李缙点头:“正是。”
夏溪古灵精怪地说:“既然是这个娘子,那有什么不能叫的?”
李缙胡乱地回答说:“哦,知道了。”
之后沉默了一阵子,夏溪开口说:“李大人,你为了对付我这个小女子,这又散发传单,又请清倌人,又寻觅出挑的女子组什么团体,并为她们作了新歌,另外还做了新的乐器亲自演奏,更放下尊严,为了娱人,在台上唱了歌,这还真是下了大本钱、不遗余力啊。”
李缙不以为意地说:“不然呢,难道我要什么都不做,等我开的买卖关门吗?”
夏溪自信地说:“可就算是这样,你也未必能胜得过我的,最多平分秋色。”
李缙倒是知足:“能平分秋色便可以了,我也不指望能胜过教坊司。”
“你怎么不说能胜过我啊?”
“这不是一回事儿吗,你代表的不就是教坊司吗?”
“没错,我代表的就是教坊司,所以我才不能让教坊司被任何人给比下去,因为那就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