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竹扎成的扫帚,一身浆洗的早已发白的粗布衣裳,匀称的裹住全身,他低着头目视着地面,认真而又细致的清扫着。
他的动作不慢也不快,匀速中透着一种独有的韵律,在韵律下发白的粗布衣裳,随着每一次清扫来回飘‘荡’,从背后望去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韵味。
白衣老者伴随着清扫的节奏,一步又一步的后退,魔影与尉迟邶‘激’斗的难解难分,一剑斜劈,炎火棍横档,反手一挑,剑临时变招,改劈为挡,封挡炎火棍……
白衣老者保持着均匀的速度,一步步退入战圈,棍光剑影下深陷其中,他依旧我行我素安静的清扫着地面。
“滚——”尉迟邶疾吐一字,后面的字再也叫不出来了,瞳孔睁得滚圆,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白衣老者保持着速度,每次清扫用力均匀,枯槁的手指紧握着扫帚,扫帚的一端与地面紧密的接触,碎石瓦砾并没有出现在扫帚下,而是顺着扫帚上涌起的气流回归原处。
尉迟邶惊恐的向白衣老者身前望去,前方原先因打斗而破坏的墙壁复原了,跟先前未破坏时一模一样,连自己踏在墙壁上的脚印也历历在目。
不止是毁坏的墙壁,地面上破碎的青石板、过道两旁盛开绽放的‘花’蕊、翻起的土地都离奇般的变回原样,好似此前并无发生任何打斗,打斗只是一场梦,一场颇为真实的梦。
白衣老者忽然抬起头,对着惊骇莫名的尉迟邶看了一眼笑了笑,抬起枯槁的手臂,擦拭着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水,什么都没说的低下头,继续打扫的工作。
尉迟邶惊的呆若木‘鸡’,盯着老者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手中炎火棍也不自觉的停了,正在此时魔影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出,笔直刺向尉迟邶的心口,尉迟邶大吃一惊,此时已经来不及封挡,手中炎火棍横劈向魔影,要与他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白衣老者手中扫帚看似无意的一挥,一股飓风‘荡’起,向着魔影席卷,飓风过境魔影被卷向高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在飓风中翻转,瞬息过后,一位少年摔落地面,身上的黑气不再,清秀中带着一丝阳刚的面容浮现。
空中的魔物也在飓风出现的瞬息,随着风势烟消云散。
白衣老者手中扫帚又是无意的回扫,一股带着冰寒的冷风刮过,尉迟邶冷的牙关打颤,手中炎火棍化作一条冰疙瘩,尉迟邶急急将它丢弃,冰条落地碎成冰屑碎满一地。
尉迟邶抬头望向上空,火龙蛟毫无疑问的也结成冰块,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