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大家伙吃得饱,都在各自的炕上暖和着,也不需要在这么冷的天,冻脖子、冻脚跟地出去讨生活。
人们的生活,正在一点一滴地好起来。
虽然仍没有彻底脱贫,但是在这么个寒冬腊月,只要生活里有了点盼头,人们就能够再通过双手,创造出美好的生活。
前阵子,顾维安保护老百姓粮食的事迹,在海城各乡县里的广播赞颂着。
所以,今天在镇上值班的医生,一眼就认出了他。
“顾师长。这位女同志是——”
值班的医生从座位上站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连忙过去给额头上满是汗水的顾维安搭把手。
“她在发高烧。”
顾维安的俊眸装满着焦急,以前在眠崖村发烧导致人死亡的消息,并不是哄骗小孩子的话。
他有些怕。
顾维安抓着白大褂的领口,他说:“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
顾维安想自己的魂魄,穿在顾离城的身上,原主现在已经三十三岁,还没说上媳妇,倒是一件奇怪的事。
他曾宽慰过自己,许是这个没有血缘的大伯忙着事业线,才耽搁了自己的事情。
可是后来,许多的人传——顾离城早早与那陆司令的女儿订下了婚事。顾维安才想到,大伯应该是不喜欢,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才会因此一拖再拖。
前些日子,他初来乍到,去兰城,也多是与领导们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顾维安一直没见过陆司令。从他来到六零年的第一日,就盘算着,在没有小白的日子里,工作便是他的伴侣。
他宁可一辈子不娶,也要用一种方式怀念着小白。
也算是幸得老天垂怜,才有了跟她重逢的机会。
救她的时候,听说她这个宿主的身体也是十七岁。
二十四岁的顾维安,尚且同十七岁的墨白困难重重。何况是现在三十三岁的顾离城,同十七岁的墨凉。
现在的他,比她大太多岁了。
顾维安在工作上向来处理得清晰,怎么偏偏在感情上容易犯浑。
“顾师长。”
值班医生拉着男人的胳膊,“您也别太紧张了,护士们已经给那位女同志挂上了点滴,只要熬过了今夜,肯定会好起来。”
这夜里,如此漫长着。
顾维安坐在病床前,拉着墨白没有打针的左手,像她现在的名字,很凉。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