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墨白并没有觉得害怕,顾维安的存在,让她的心更加安稳,她从他的身后探出脑袋,“咱们今天一桩桩、一件件把前尘旧账都算清楚。”
小陈按照段鸿的指示拿来了纸笔。
墨白接过后,不经意间撞了下顾维安,男人觉察到她的手的冰凉,在墨白写下韩翠花的种种时,顾维安的大手覆在她的左手上,一直温暖到墨白写完。
段鸿看到这些,先前对小墨同志的第一印象转变为心疼,这个女娃娃才多大岁数,竟然被这样蛇蝎心肠的妇人折磨。
韩翠花依仗自己是文盲,在段鸿让她按手印的时候,死活不肯,“要变天了!恁们合起伙来欺负俺这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啊!可怜俺儿还一个人待家里头,恁们却要这样欺压俺啊!”
“小陈。”
段鸿也看出韩翠花在演戏,“既然这墨韩氏不认识字,你读给她听,把手印按完后,咱们就去孙局那。”
任凭韩翠花再怎么装傻充楞,在王婶子以及买卖的物证,她再也无法诋毁。
众人搭上车子去了海城警局,那恶妇终究绳之以法。
“顾师长。”
此事经历了一天,终于真相大白。
出警局时,墨西支开墨白,他叫住顾维安,男人伫足。
因为身高差,顾维安弯下身子听墨西讲话,“墨爷爷。还有什么事?可是最近家里的粮食不够了,或者说——”
墨西摇头,他那双带着老年斑的手,握住了顾维安,问道,“先前,你同我说的话,都还算数?”
顾维安心头一喜,虽说现在华夏婚姻恋爱自由,但眠崖村的习俗还是遵循父母之命,他语气欢喜道,“任何时候,都是有效的。”
墨西远没有顾维安兴奋,他终究是一只脚要踩进棺材、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看问题不局限于眼前。
“你家中,姊妹弟兄可多?”
顾维安想了想现在的顾家,“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跟一个妹妹。”
墨西仍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也知道,凉子她的脾气倔了些。可我再老,也没糊涂到看不清自己养在身边十几年的丫头,她心底是有你的。只是因为你救过她数次,不想着因为同你在一起,是为了感恩。”
“我从来没想着让她谢我。”
顾维安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与叶修寒暄的墨白身上,“即便是她不同意跟我,只要她过得快乐,我也觉得快乐。”
“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