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有了转机,顾维安在村民们议论时,自行解开了巫医的绳索。
通过碰触,却莫名地看到前不久小白和墨西来到巫医的家招魂的事儿。
他觉得自己前半生的认知,全盘都被颠覆。
过去,自己一直拥有着自己的信仰。
他是无神论者。
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让自己不停地在改变自己的思维。
墨雄死了。
这个六叔,就是穿越前的老槐树下跟小白讲过去的事儿的六爷爷。
冥冥之中,其实一切都有着定数。
“顾师长。”
冷静下来的一群人,都说自己前不久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就是这封信,蛊惑了大家。
村民们大多数不识字。
那天,老王不在,他们找到林场的把头去念信上的内容,才有了“审判”与“救赎”这样荒诞的闹剧。
“你看看这信上的内容,是不是在说让我们抓老六媳妇儿那个祸害?”
其实信上不过是一首简单的打油诗,而且还写得歪瓜裂枣,像是从某本书上匆匆誊抄下来。
“乡亲们!”
顾维安在月光下,矜长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慷慨激昂道:“你们这是受到了把头的蒙蔽!这信上的内容,不过是一首诗文。”
等男人朗诵完诗,还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哪有把头说得那么多。
“这孙子!”
恢复理智的村民们都骂骂咧咧的,会不会这把头在之前的饥荒时想要搞事情。
“我们要去找他理论!”
顾维安示意大家先冷静下来,因为他们今晚所作出的决定,都是违背着法律的原则。
若是一味地用不知者无罪去偏袒,势必会在下次事情来时,制出祸端。
“六叔。”顾维安转过身,对着老六和他的媳妇说:“你是这场事件的受害者,你希望这些人受到怎样的惩罚?”
村民们一听到惩罚,眼睛各个瞪得滚圆,“你什么意思?顾师长,我们也是受到了把头的蒙蔽,怎么合计着,还要接受法律的自裁吗?”
“人人触碰到了法律的底线,即使是我,也要受到法律的惩罚。”
顾维安的表情,少了过去的和颜悦色。
村名们哭丧着脸,这个时候,倒想着跟老六说句体恤的话,谁家没有犯错误的时候,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呗。
“老六啊。恁说恁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