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属于他的领地,他来找领民收一下税什么的,又有什么错?
……
来到山丘的脚下,便可以听到乌鸦嘎嘎的叫声,密密麻麻的黑色乌鸦站在赤裸着身子的士兵腐尸上,撕扯与啄食着人肉。
干涸的黑血,腐烂的头颅,袒露的各种内脏,都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
“这些都是当时自己带兵杀死的西境士兵,”琼斯有些感慨,“盔甲和衣服应该是被那群黑市商人扒走的。”
当琼斯和雇佣兵们驱马经过的时候,腐尸上的乌鸦并没有一哄而散,而是如同被风吹过的草丛,整齐的抬起了头。
乌鸦猩红的眼睛,冰冷的盯着穿过的众人,嘎—嘎—的叫声,如同死亡的哀乐。
……
山丘上的树木很少,沿坡而上,穿过光秃秃而扭曲的老木,一副与河间地格格不入的荒凉感映入眼帘。
尽管此时在正午,艳阳高照,但仍有空寂感侵入心田。
“野鸭感觉不太舒服,”雇佣兵野鸭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说道,仿佛随时在找退路。
一旁穿着彩绘背心,有着大辫子和古铜色皮肤的多斯拉克人也甩了甩弯刀,用着奇怪的腔调说道,“扭曲的树影,邪恶的风声,望圣母山注视于我。”
“迷信的蛮子,”里斯白人不屑的说道,“我只信金龙,阻挡我得到金龙的都将感受我剑刃的锋利。”
伴随着马蹄声和雇佣兵大大咧咧的交谈声,又花费了些许时间,一行人来到山丘之顶的鱼梁木围成的圈子外。
鱼梁木极其高大,正午的阳光也没有能穿透那密密麻麻如同染血的手掌形状树叶,投下了浓郁的阴影。
鱼梁木的树皮灰白如骨,叶色深红,树干上刻有扭曲人脸,汁液将雕刻的眼睛染成红色,并且拉下长长的泪痕,看起来就像一个老人在泣血。
众人停在鱼梁木前。
战马有些不安的刨着干涸的地面。
……
“阁下,我给你送酒来啦!”琼斯打破沉寂,高声的喊道。
“嘎—嘎—”鱼梁木里隐藏的乌鸦,聒噪的叫着,报以回应。
见许久都没有人出现,琼斯终于不再忍耐,催促着雇佣兵们道,“我们去看看!”
马蹄轻响,不知不觉中,他也变换位置,来到了雇佣们的身后。
树荫仿佛占领整片区域,从粗壮而高大的鱼梁木间走过,众人并没有预想的会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