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积雪,而其它地方,积雪已有厚厚的一层了。
这场雪来的突兀,却仿佛是老天爷积压已久、一次便要下尽一般,无休无止……
第二遍练完,萧逸兴趣更浓,毫不犹豫的便又开始了第三遍。
但那来自身体肌肉筋骨里的酸麻疼痛之感也已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让他难以坚持。
那血液像是湍急的瀑布一般急速的在全身奔腾流动,带着他修练出来的血肉劲气,不停的侵袭着他的每一颗细胞,强迫着它们与劲气融合,变异,并将身体里的那些杂质强行挤出,随着汗液一起,持续不断的向体外排去。
他不知道自已现在能够爆发出多大的力量,但他有一种极为清晰的感觉,那就是以前他能感到自已力量的终点,但现在,他感受不到。
他的力量在悄悄的、无声无息的增加着上限。
但这时麻烦却来了。
那些酸麻疼痛感受他根本就不在乎,但一种来自血液中的危机感却直袭心头。
他那血液中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似乎正在不断的放大着它们的作用。
它们在干扰着劲气与细胞的融合,萧逸在刚发觉时,心里便有了明悟,但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之前,他是须以神念去遏制这股力量,但现在,他却有种难以将这力量隔离开来的感觉,他慢慢的放慢了动作,但还是舍不得停下来。
以前在进行遏制血液力量的举动时,正如他对拳法的认知一样,是没有动用劲气的,只关注于真气的炼化与运行上面,似乎与血液并无关联,正是井水不犯河水之说。
但现在他却是在炼体,就不得不动用劲气的力量,也不得不与血液纠缠在一起。
他苦苦思索,身体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最终,他停了下来,僵立在雪地之中。
不一会儿,他的身上便冷了下来,再不久,他已快变成一个雪人了。
但外部的寒冷却并没有带给他任何的困扰,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细心的感受着那血液中的力量,它们正像一条饿极了的小狗一样,与他血肉之中产生出来的劲气在抢夺着与细胞融合的机会,而且还有更胜一筹的气势。
他看不清这两种力量争夺与他细胞融合的细节,他还没到那个境界,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过程的感受。
他试着悄悄将丹田里的真气也调动了起来,慢慢的、试探着在经脉之中流动,但他马上就在表情上展现出了一种古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