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常年都有头疾的毛病,越是天冷风大的日子,她的头疼就会更加严重。
刚刚许是在回来的路上吹到了,如今这头就又疼上了。
杨氏的药向来都是萧瑾萱为她办置,所以担心母亲的她,立即和婢女换了单独的马车,分道先去药铺抓药,然后再回萧府。
竹子将斗篷又帮萧瑾萱往身上裹了裹,轻声说道:“小姐你还是把帘子落下吧,天冷当心着凉。”
她是梅庄附近村子里的,前几天被买进庄子,成了这位四小姐的丫环,这次萧瑾萱回来,她也跟着离开的庄子。
萧瑾萱一笑,却并没放在心上,她只是看起来瘦弱,这副身体,自小就干着繁重的体力活,可没弱不经风到,吹会雪就要病倒的地步。
就在她准备继续看雪时,马车外忽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车就停住不动了。
萧瑾萱轻声问道:“车夫,可是到保祥堂了?”
保祥堂是扬州最好的一家药铺,萧瑾萱为杨氏抓药,自然要去这家老字号了。
可是这时车门被打开了,就见周显御靠在门边,语气里隐含着焦急的问道:“女人,怎么你病了?”
看清来人,萧瑾萱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面容平静的说道:“是或不是,与你无关,请你让开。”
这个从她一回来,就三番四次闯入出现的男子,萧瑾萱对他真是避入水火。
她这辈子除了至亲外,不想和任何人在有纠缠,男人这个东西,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
周显御显然也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明明前不久还出手相帮,如今却翻脸比翻书还快,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仿佛两人从未认识过。
这和他心里想的可太不一样了,哪怕再遇,对方没有和他一样激动欢愉,但也绝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啊。
周显御脸上的失落闪过,皱眉说道:“我去萧府找过你,可萧家的三位小姐,根本就没有你,女人你到底是谁,这手帕上的萱字,可是你的名字。”
萧瑾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对方自然找不到她,十几年她一次没回过府,何人还记得她这位四小姐。
望着那方手帕,萧瑾萱只看一眼,就扭过头说道:“这东西不是我的,竹子你去赶车,将这人轰下去。”
她不能,更不愿,在被感情左右,若是做不但心静如水,她宁愿彻底将心封存起来,这样就不怕再被害的伤痕累累了。
竹子瞧着原本的车夫,一动不动的躺在旁边,心里虽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