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了。
原野上的风吹拂的荒草一片低伏,也顺便那队从远方归来的士兵显得更加的颓唐。
这是一支战败而回的逃兵,显而易见。
而古月安就在这支逃兵之中,他穿上了那些被他杀死的吃人怪物的其中一头的皮甲,忍受着恶臭又给自己进行了易容,以便于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落败而回的边地士兵,而不是一个江湖侠客。
毫无疑问,古月安的易容术是成功的,毕竟那是他曾经赖以逃避追杀的技能。
他也顺便将黄子臣和温如玉易容了一番,让他们三个人成功地隐匿在了这支小队里,就像是三片隐匿在了树林里的杂色树叶。
还有一点幸运的是,黄子臣会一些边语,不然古月安还真是有些头疼该如何和那些被他降服的边地士兵交流,要知道降服是一回事,交流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除非他可以使用意念下命令,但那显然是一种过于玄幻的手段,又或者以古月安现在的功力还做不到。
黄子臣将古月安的想法告知了一个在这群边地士兵里还算有些威望的士兵,让他可以撒一个较为完整的谎。
一切就绪,他们上路。
现在离那座古月安作为第一目标的要塞已经不到一炷香的路程了,还没有遇到巡逻的骑兵,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巡逻的骑兵总是会问东问西,问东问西就会带来可能的不必要的麻烦。
古月安可不想弄乱了现在的装束,还要费心怎么处理一堆骑兵的尸体。
一行人继续前行,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有些高耸的斜坡,看着这个斜坡,古月安的第一感觉是,要是有人站在那上面射箭,视野一定极佳。
而就在他出现这个感觉的第一时间,他忽然嗅到了,血腥味。
不对劲。
“刺啦——”不对劲三个字在古月安心中浮现的时候,箭声已起,三支利箭以极快的速度呈品字形朝着小队射来。
来的方向,正是那一处斜坡的高处,射箭之人,是一个身高足有七尺的汉子,看面相和装束应该是中原人,背着箭囊,持一把铁胎弓,眼神如鹰,正极其冷静地注视着这一支已经被他纳入狩猎范围的边人小队。
该死。
古月安暗叫一声该死,刚要开口,耳边忽然又响起了一阵似有若无的笛声,那笛声就如同是此刻原野上似有若无的春风,一点一滴,直入人心。
古月安只觉得耳膜一软,整个脑袋居然有些昏沉又好像无比的轻松,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