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厉害。”
“能喝呢,我六岁就偷喝阿爷的酒了。”安小乙满脸堆笑。
老板娘爽朗一笑,
“那就先给你一碗。”
安小乙接过碗,一饮而尽。老板娘又在他碗中倒上半碗,
“这半碗咱等那老头来了再喝。”
“嗯,好。”
老板娘又看了看他,满脸疑惑,
“你这黑色棍子好生奇怪,怎么一直背在身上?”
安小乙背手摸了摸黑棍,说道,
“是啊,这是阿爷给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我就一直带在身上,寸步都不离身。老板娘,您以前就认识刚那范老先生么?”
“是啊,当时,还有一人……哎,不说了。”老板娘眼中尽是惆怅。
安小乙看她神情,已然猜得八九不离十,便不再言语。老板娘也不再跟他说话,转而跟白青聊些鸡毛算皮之事,小乙被晾在一旁,插不了嘴。
夜已深沉,安小乙在灯笼中续上一支红烛,照亮大堂中这一小片地方,窗边的月影早已换了方向,却始终那般安静清亮,远处偶有几声犬吠,却让这夜愈发静了。大门虚掩,留下二指来宽缝隙,微风轻拂,微微张合。
想来子时已过许久,安小乙却丝毫未有困倦之意,他心中起伏,有些担忧,也有些兴奋。苏白青不愿自己回去休息,便被老板娘搂在怀中,此时的她正睡得香甜,多少男人若是有此等艳福,只怕是少活三年也心甘情愿。
烛火微微一晃,一个人影闪到桌旁,只见他浑身浴血,脸上鲜血之外异常惨白,来人正是那范仁良。他把随身佩剑放置桌上,端起自己那半碗酒,轻抿一口,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死不了?”老板娘对着老者轻声道。又看看怀中白青,想来是惊扰了这小丫头。
“怕是活不了了。”老者苦笑回道。用手轻轻抚摸桌上佩剑。只见那剑鞘全身见血,烛光之下微微泛有红光,那红光随着烛火轻轻闪动。
“这小子,你也一直在这等我的吧。”
“是啊,范前辈。”安小乙站起身来,眼中正起波澜。
范仁良眯眼盯着小乙身后黑棍,满脸欣慰之色,
“叫爷爷吧。”
“呃,爷爷?!”
“嗯,好孩子。这剑你帮我保管,它随老夫行走江湖四十余载,总计杀人三十有九,多为大恶之人,也还算是把良剑。”范仁良把剑向小乙推过去寸许,接着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