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讨没趣。”
秦屹向后靠着栏杆,半边屁股坐在上面,从兜里摸出烟点上。
风一过,烟头火星明灭,微弱的光亮一闪而逝,照亮秦屹的脸。
“阿屹,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秦屹抽口烟,缓缓吐出。“我不就在这吗。”
孟娴静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情绪低落,“我爸病了,”她抽走秦屹指间的烟,“肺癌。”说完,含在唇间,深吸一口。
秦屹:……
他把烟从她嘴上抢下来,扔在脚下碾灭。
孟娴静说:“这么吝啬?”
秦屹把烟盒递给她,孟娴静抽出一支。
“情况怎么样?”他将打火机凑到她烟前,孟娴静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隔着烟雾看夜空,“……晚期,最多三个月。”
烟盒里只剩一支了,他没抽,别在耳后,把烟盒攥成团,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投进垃圾桶里。
孟娴静又说:“最少一个月。”
秦屹转头看看她,“在哪检查的?”
“哪都去了。北京、上海、广州,该去的地儿都去了,大夫跟商量好的,全特么一套话。”
“他知道吗?”
孟娴静抽口烟,“我爸那人,能不知道吗。精明一辈子了,还能被我糊弄了。”
秦屹点点头,老爷子做一辈子生意,谁能把他骗了。
“他怎么样?”精神状态。
孟娴静叹气,“他当我们面跟没事人一样,可我知道他精神压力大,晚上没人的时候,睡不着就去阳台偷偷抽烟喝酒。”
这时候,千言万语也改变不了现实,“多陪陪他。”
“我也这么想的,”孟娴静夹着烟,用虎口位置蹭了蹭鼻尖,抽气两下,说:“可他不让,让我专心做福茂的项目,他还帮我看方案、企划书什么的。”
秦屹把耳朵上的烟拿下来,歪叼着,拨着打火机,打火石冒着火星,却迟迟不点。
“叔叔脾气真倔。”
孟娴静荒诞笑下,“我爸何止倔,他就是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秦屹有发言权,当初他被逼着离开孟娴静,老爷子什么手段都用了,威逼利诱,威胁恐吓,甚至还找人打了他一顿。
秦屹明白他的心思,可当时他年纪小,为了感情天不怕地不怕,孟娴静的父亲再怎么搅和,他都没吐口,本以为她也抱着相同的决心,可最终,他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