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街一片狼藉,数十杆路灯歪在路边一闪一闪地亮着,就像挣扎着弥留世间最后的几口残喘,土石外翻的路面上,歪七扭八地躺着三千个一脸惶恐的蜡像。
一缕银色的火星无风自动,自由地在僵硬的空气中穿梭,最后轻轻地落到一个鹰头蛮蜡像上面。
“轰!”
就像石头落入水中,兽蛮表面的蜡自银色火星为中心,荡起了一圈涟漪,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炸响。
蜡裂了。
那个鹰头蛮不可思议地扭了扭脖子,入眼周围的那些蜡像却依旧是蜡像!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我能动?”
他眨了眨眼睛。
“难道是那尾银色火星的缘故……”
前方有一缕银色火星在飘,他伸手,触及,刹那眉头蹙起。
“竟然是……冰……冰凉的!”
“哈求”
他打了一个冷战。
“好阴冷的感觉,感觉体内凉飕飕的!”
“但是……”
他左手压着发抖的右手,呐呐道:“为毛会发抖!抖!抖~!”
双手干脆一起抖。
紧接脚在抖。
嘴唇也在发颤。
他有些崩溃自语道:“为毛要抖……抖啊!!?”
声音也在抖。
“怎么会这样……突然间,好害怕,好无助,好多愁善感……”
“蹦跶!”
“我为毛要下跪!?”
“这火星是什么鬼,为什么下跪之后,还那么想哭?”
“哇呜呜……”
“是真……哇呜……是真在哭吗?”
“啊~什么东西!”
“湿湿的……”
用颤抖的手擦拭了一下。
“啊~为毛我要掉眼泪啊!?”
“哇呜呜,控制不住了!”
“谁来救救我!”
“我中邪了!”
“一定是中邪了!!”
“哇呜呜!”
鹰头蛮在哭,身体抖得厉害。
在边哭边抖边下跪中,他艰难地迈出半跪的膝盖,移动到一个倒地的路灯后面。这个坏了的灯泡有两米见方,不发光,刚好可以挡住鹰头蛮削瘦的的身形。
“呼——”
“只是一尾火星就破开了丧狗克劳斯老大的空气禁锢,而且竟是如此冰冷入骨,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