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生死于不顾,天理何在!”
“哼…北军对大光忠心耿耿?若不是需要大光用无数的粮草军备养着你们,恐怕你们早就割地为王吧?”
“你…你们这群胆怯的朽人!大敌当前却处处顾及自己的狗命,我等万千将士在前浴血而战,你们却在此处含血喷人,冤死的陆帅血还未干,难道又要行当年苟且之事?大光迟早要毁在你们手上!”
“放肆!御驾之前,一个小小的副使就如此猖狂!陛下,还请立斩此人,以肃国威!”
那人却也不惧,仍然怒道:“前有陆帅之魂,今有齐帅未瞑,我北军十万将士不是死在凶狄人手上,却死上你们这些弄臣的血口之中,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押下去…”这是皇帝低沉的声音。
不过一会儿,里面哭喊的人便被禁军侍卫给拖拽了出来。在下台阶时刚好与杨易擦身而过。
那人看到杨易是悲愤绝望的脸上略一错愕,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拖出了院中。
“是他?”此人杨易认识,正是当初帝都论学时,在小石山凶狄人营帐中被自己连同杨杰二人一起救下的那个北军密探。
后来杨易才知道,此人是北军都虞候岳靖,当时他本来是回京办事,路上遇到了行踪诡异的凶狄商队,便假扮民夫混入其中查看,身份败露被俘获,后来被杨易和李顽几兄弟给救了。
杨易在兵部时还看到过这人的消息,应该是护驾有功被朝廷提升为了指挥副使,看他此时浑身血迹斑斑的样子和方才大堂中的谈话,这岳靖应该是前几日刚刚从朔州城突围出来的。
这时,又听屋内的皇帝凝道:“李岑,你怎么说。”
李岑沉凝片刻道:“此人虽口出狂言扰了圣驾,但念其御敌有功,杀之有伤士气,当关押起来,战后再行定罪。”
“你知道我没有问你这个,朔州城救还是不救?”皇帝有些不耐烦道。
“这…恕臣直言,不是不想救,是着实难救。若是出兵太少难以撕开凶狄人的防线,无疑就像前日那般,有去无回。而若是大兵压境又无异于与凶狄人提前进行决战,此时绝非最佳时机。”
皇帝又道:“胡镰,你是大将军,说说你的意见?”
“回皇上…臣…臣同意国侯的看法,此时我粮草尚不充足,凶狄乌奇与戈都安(凶狄左平王和右平王)两部行踪又难以捕捉,实则不是与凶狄决战的时候。”
“那你们告诉朕怎么办?就这样看着齐景山和他的几万北军活活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