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起落,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哪里还寻得着。
巩肃身旁的护卫队长见状,心有余悸道:“竟是个高手!”
巩肃看了眼什么也没有的黑夜,又看了看手中那封密封好的信函,正想伸手打开却又顿了一下,顺势将信函塞入怀里,一挥手冷道:“回府!”
车队在巩肃的催促下,很快就回到了邛州司马府。
巩肃快步走进府中,没有去见多日未见的家人,而是独自快步走到书房,摒退下人,并吩咐下去没有他的准许谁都不能去打扰。
巩肃来到书案前坐定,从怀里取出那封密函,又伸手将一旁的油灯放进了点,仔细看去。
巩肃其实已经隐约猜到那铁面女子是谁的人,此时看到密函内容之时不禁心里乱作一团。
信函是一封奇怪的赦免文书,内容及其简单:“邛州司马巩肃斩杀贼首安初泰,并献城有功,免其从犯之死罪,缴纳部分财产后变为庶民,其家人不受或及。”
信函落款处还盖着一个鲜红的蜀王玺印。
巩肃只看了一遍,就迅速的将信函合上,放在案几之上,然后怔怔发神的盯着那封信函。
这封信函无疑是出自杨易之手,意思很明确,巩肃想要保住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就必须斩杀安初泰并且献出邛州城。
巩肃虽然跟随安初泰多年,不过二人的关系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般要好,两人走的近完全是因为利益关系被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如今巩肃似乎多了一条可以选择的路,是该陪安初泰一起城破人亡,还是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只在其一念之间。
“路有很多都可以走,人的命却只有一条,活下去总是好的。”
铁面女子那句话一直在巩肃脑海里彷徨,何去何从似乎并不难选择。
凌晨时分,邛州太守府---
安初泰独坐书房,靠在椅子上坐了一夜,迷茫和绝望让其疲惫不堪。
安初泰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咒骂宇文莽的无能,即便将其骂的体无完肤,此刻也改变不了现状。
“大人,巩司马求见。”下人在门口轻声禀报道。
安初泰并没有真开眼,只是淡然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巩肃快步走进了房中,拱手拜道:“下官加过太守大人。”
安初泰随意的挥了挥手:“坐下说话吧。”
巩肃犹豫了下,坐了下来道:“大人,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