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老远就听到潘金莲在阁楼上哭的死去活来,武大家里正门敞开着,王婆子把看热闹的人往外推,见到张林回来,立时高声地喊。
张林一回来,那些平时相处不错的邻居顿时让开条路,让他进去。
等他见到床榻上的武大郎,顿时鼻头一酸,对方惨样简直不忍直视。
武大郎一双小眼瞪大大的,喉咙里呼喝呼喝地扯着破风箱声,见到张林来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抓着他胳膊,想说话说不出来,只是挣得嘴角一直流血。
“哥哥别怕,大夫马上就到。”张林握住武大郎的手,转头对郓哥儿吼道:“到底怎么回事?”
郓哥儿被吓得一激灵,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街坊来叫门说武大哥被人打了,等我到城门口的时候,那伙人早不见了。”
“哪个街坊?”
“杂货铺宋大叔家的伙计。”
“把他叫过来。”张林心里烦躁,朝旁边哭哭啼啼的潘金莲喝道:“嫂嫂别哭了,让我武大哥安静休息。”
潘金莲立时止住了哭声,只是不停地抹着眼泪,眼圈红肿,脸上妆容早被泪水洗花了。
等到西水桥街生药铺里的大夫来了,检查一番,才叹气道:“张二郎啊,这伙人明显是下的毒手,想把你家哥哥往死里打的。他内脏破裂,便是救好,怕也只能在床上过下半生了。”
张林听得脑袋一阵晕眩,潘金莲凄惨地嚎哭一声,“呃”声地从凳子上跌倒在地上,王婆子慌神地赶紧去扶她到偏房休息,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姜水。
这姓曹的大夫临走时把方子开了,却说能不能救得活全看天意,把张林几人唬的魂不附体。
不一会儿,张主薄叫人请的郑大夫也上门来看病,把脉后说的话也差不多,只说武大的命全看天意,只能尽人事了。
武大一家惨祸不提,到了夜里,县前牌坊街上的西门庆府上后厅内室中,西门庆也是急得如油锅上的蚱蜢,对着旁边沉脸不语的周全一阵数落:“你不说只打个半死的么,现在那武大连命都保不住了,办的什么狗屁差事!”
周全委屈地道:“小人也只是按计划安排人去办事,哪知道那几个家伙出手太重呢,大官人别急,现今武大郎不是还没死么?”
“没死也半只脚踩进阎王殿了!”西门庆来回踱步,忽然问道:“那伙人你安排去哪了?”
“大官人放心,小人找了信得过的兄弟把他们送到药家镇去了,大官人不是在那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