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布衣行当。
等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天色微黑,准备歇息一夜,明天大早就动身返程回阳谷县。
如今武大郎的百日烧灵还未满,他自然是按耐住性子不跟潘金莲有什么皮肉上的接触。入乡随俗嘛,反正潘金莲终究要上,他可不想被人背后说闲话。
武大郎的死,这个问题很让他头疼,大半原因要归结到西门庆的身上。女人的美是天生的,潘金莲这回又没害武大郎,所以不承担主要责任。
只不过武大郎心疼病死,终究是因为武松入狱的干系,而武松又因为被嫂嫂和街坊邻居指责才杀人行凶。
这算来算去,倒有一小半原因要归结到张林自己身上,谁叫他先前有事没事地撩拨潘金莲,以至于这个女人对武大郎从精神到肉体上都有抵触。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武大已死,武松的事也告一段落,只能按照自己心意往下活。
潘金莲死了丈夫,心里小半是悲伤,大半却是开心,只想着自己脱离了苦海,再也不用跟武大那三寸钉枯树皮过日子。春心萌动的晚上最是熬不住,这回又是在阳谷县外,她更是寂寞难耐了。
这对狗男女把酒菜叫进了房间里吃的时候,张林就察觉出潘金莲的异样神色,放下筷子警告道:“才过去一个多月,等武大百日烧灵期满了再欢好,你就这点时间也等不了?”
潘金莲被他揭破心事,羞怒道:“叔叔说的什么疯话,奴,奴家哪里想那个?”
张林哼笑一声:“不想最好,若是想了,自己夜里用手解决也不算犯规。”
潘金莲气得在桌底下拿莲足连踢他几下,苦涩地道:“叔叔才二十二岁,可奴家都二十五了,过完年便是二十六,只怕等到人老珠黄没人要。”
“我不是说了要收你么,还说这个作甚?”张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是收你当夫人,还是做妾?”
潘金莲低头羞嗒嗒地道:“奴家哪有福气做正室?自然是当妾了。”
“你真的不用守孝三年么?”
潘金莲陡然抬头,原本羞红的脸蛋已是布满惨淡,凄然道:“你,你,你要奴家去守孝?”
张林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道:“我又没结过婚也没纳过妾,哪里知道风俗规矩,我只担心外人说你闲话。所以,你说不守孝,那就不用守孝。”
潘金莲这才松了口气,鹅蛋脸也不绷着了:“老爷吓死奴奴了。只要等大郎百日烧了灵,奴家改不改嫁都由得自己,也不会有人闲言碎语的。”